“心眼太小的人容易短命。”
“嘴還挺厲害啊。”辮子男咬牙切齒,居高臨下看著她,“符瑤是吧還以為你跟你爸媽一樣是軟骨頭。”
莫名其妙的敵意和他極低的教養都讓符瑤不爽,更不會任由他侮辱自己父母。
她緩緩起身,瞥見一旁的水壺,隨手抄起朝他身上潑去。
“洗洗你的臭嘴吧。”
小辮子男人站得近,沒躲開,被潑了滿臉。
“他媽的”他抬手抹掉臉上的水,“動手是吧”
他這么一說,旁邊的人都警覺起來,死死盯著符瑤。
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么,但符瑤并不怕。
一是他們挑釁在先,有人問起來她占理;二是這里離住所并不遠,動靜鬧大了肯定會驚動在院子里的人。
果然,一旁的人上來攔他“算了算了,你跟她斗什么氣,別被看到了。”
辮子男的拳頭捏了捏,又不甘心地松開,指了指符瑤“你給我等著”
經這么一鬧,符瑤有些生氣,也沒了陪許云朗玩的心思,徑自回了住處。
和許云朗擦肩而過,小少爺一臉懵地問“嫂子你怎么回來了”
“那邊不歡迎我。”符瑤沒心情跟他再解釋,“抱歉,之后再說吧。”
“嫂”許云朗還想再說什么,但看符瑤有些不高興了,還是忍住沒出聲。
不歡迎誰敢不歡迎他嫂子
許云朗一頭霧水,去魚塘看了眼,發現沒幾個認識的人,就隨手拽了個人問,才知道剛才有人和符瑤起了摩擦,雙方鬧的動靜不大不小,沒人攔。
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許云朗聽完就氣不打一處來,氣勢洶洶走到那個小辮子男身后,還沒等他反應,抬腳,把他連人帶椅子踹到了水里。
符瑤回了住處,大家都在后院聊天,只有許云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歇著,汪嬸給她端來些水果。
看到符瑤,汪嬸招呼“太太,吃點水果嗎”
“不了。”符瑤悶頭往房間走。
汪嬸也不多問,放下水果就去了廚房幫忙做飯。
符瑤進了房間,關上門才發現自己心跳得奇快。
又是毫無緣由的惡意,就好像她和許云知結婚就是原罪,從開始就代表了她什么都不是,總是和那些不堪入耳的標簽綁在一切。
她不明白,這一切明明不是她自己的選擇。
符瑤不斷平復著心情,但與以往不同,越想越煩躁。
許家的人不懂尊重,至少很大一部分都抱著和那個辮子男相同的想法,恐怕就算之后她和許云知離婚,也會成為他們茶余飯后的笑話。
偏偏這時候房門被敲響,符瑤已經分不出多余的情緒應付任何人,干脆不應聲。
“出什么事了嗎”是許云知的聲音,但此刻聽起來,那么令人厭煩。
“沒事。”符瑤沖著門口說。
門那邊沉默了一瞬,問“我可以進去嗎”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