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煥云調整了下語氣,轉開了話題問道“你跟鄭賀今是大學同學,但畢竟聯系不多,真信任他”
季央還真仔細地想了想,坦白道“算不上信任吧,他的能力我是認可的,肯定是要先考察,高位能者居之,我又不會因為他是大學同學就放低標準,確認他合適了再深交不遲。”
把公司交給鄭賀今是最好的結果。
但如果有其他變故,那就到時候再說。
梁煥云心里本來多少有點不太爽利,聽季央這么說,瞬間就暢快了,央央跟他是有什么說什么,對鄭賀今可不是。
哄著季央睡了個午覺起來他才走,但到了地下停車場后卻沒上車,而是拿了煙和打火機去了抽煙區,下午剛上班的點兒,這里也沒什么人。
他靠在窗邊點了煙,視線漫無邊際地落在窗外,陷入了沉思。
他對季央僅僅是動心嗎
未必。
他最早愿意跟季央簽訂協議,是這小美人確實長得精致漂亮合他眼緣,但最關鍵的是對方的性格足夠有趣,面對一朵含苞欲放的白玫瑰,他動心了。
想要這朵玫瑰只屬于他,最好是不給別人看一眼。
后來呢,他對季央過于上心了,對方的言談舉止他都很在意,會覺得小玫瑰做什么都可可愛愛,會心疼對方一路走來的不容易,會為對方遭受的不公待遇而憤怒,還會為對方跟別人湊那么近而吃醋。
是了,他有幾分恍然,原來剛才那是吃醋啊。
不只是動心,是喜歡。
他喜歡季央。
想明白的瞬間他心里突然松快了,豁然開朗,他最后撣了下煙灰,看著明明滅滅的煙火,略帶無奈又甘之如飴地笑了起來。
喜歡上這么一個小麻煩精呀,他樂意。
他摁滅了手里的煙,連帶的整包煙和打火機都一塊兒扔了,往外走的腳步透著輕松愉悅,煙戒了;酒么,少喝或者直接就不喝了,起碼不能讓季央從他身上聞到酒味兒。
對了,還要給不好好吃飯的季央央掰一掰這亂七八糟的生活習慣。
身體弱
他非要讓人把身體養好了。
季央這邊沒忍住打了個小小的噴嚏,疑惑地看了看中央空調,這溫度也不低呀,平時都沒事,可能是發燒還沒完全好吧。
他扯扯西裝外套,重新投入了工作。
但有些人就是沒眼色。
這段時間沒怎么聯系的季博平給他打了電話,他接了,想聽聽這位父親要說什么,不出預料,對方是要他找梁煥云幫忙拿下一個大項目。
他直接拒絕了幫忙,然后就利落地掛斷了電話。
嗯,二十幾年來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掛對方的電話。
他等著季博平找上門來。
想了想,他給梁煥云發了消息,說宵夜等他回公寓了再吃,不用專門送過來,自己爭取早點回去,收到對方的回復后他就放下了手機。
依著他對季博平的了解,八成忍不了多長時間,畢竟一直乖順的人突然學會忤逆自己了,對大男子主義爆棚的人來說哪兒能忍估計今天就會找過來,他不想對方跟梁煥云碰面。
而他預想的沒錯,季博平在晚上七點多的時候找到了公司來。
他已經處理完了工作,并且催著包括田莉在內的員工都趕緊下了班,還有表示要留下來陪他一起討論處理工作的鄭賀今。
跟季博平之間的糾紛,他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