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聯邦因為各大轄區幅員遼闊,所以跨區通行也需要遵守這條守則。
不過季桉持有的是工作簽證,入職第一件事肯定會被安排一次體檢。
海關本可以提醒她不用自己去醫院,直接掃描工作單位的體檢報告上傳至登記系統即可。
但看著這個年輕人身后還排了一長串的隊伍,早已對這份枯燥工作心生倦怠的海關什么話也沒多說,“女士,你可以入境了。”
季桉道謝,一旁的安保工作人員將隔離帶拉開,等她走出來后又重新拉上。
她側頭問工作人員“你好,先生,請問搭乘浮軌飛車該往哪兒走”
那名工作人員頭也不抬,大拇指往邊上一指。
那個方向是入境大廳的前門,或許每一個朝他問路的人得到的都會是這種答復。
季桉見狀也不多問了,她走出大廳后步下臺階,在海關門口的小廣場上找了個位置坐下,將卡在左手腕表表帶上的表盤取了下來。
失去表盤,腕間的細表帶就成了一條樸素的手鏈。季桉按下表盤側面的指紋按鈕,原本的機械表盤便自動復位成了一臺薄薄的折疊式卡片手機。
季桉打開通訊軟件,忽視掉底下一長串未讀消息,徑直給置頂的幾個聯絡人之一發去了消息。
下午好我剛從海關入境,準備去公司報道了。你幾點下班,我一會兒可以直接去找你嗎
發完消息,季桉也沒指望能得到對方的即時回復。
想了想,她又發了個搖尾巴的乖巧小狗表情過去,隨后熟練地將對話框往上滑,瀏覽過之前的幾段對話后,冷淡的眸光柔和下來,這才搜索起前往目的地的路線。
“季桉”
女孩抬頭,一個肩膀寬闊的年輕男人出現在了她面前。
她提著雙肩包站了起來,依舊單肩背著,將手機闔上折成卡片握在手里,回答道“是我。”
男人不算高,膚色深棕,肌肉結實。
他自來熟地打了聲招呼帶路,開朗笑道“跟我來吧,你入境登記的時候系統自動抓取了你的記錄,隊長讓我順路過來接你。”
“浮軌車前天的一次行動中,二隊那幫家伙不小心擊毀了三號區的超波基站,連帶著地下光纜線也切斷了,間接導致交通調度系統部分信號癱瘓,所以這片區域的浮軌車暫時停運了”
“噢對了,我叫鮑勃。不出意外的話,你試用期的第一次任務,隊長應該會安排你跟我。”
鮑勃說的沒錯,他的確是順路過來接人的。
他的車應該剛買不久,是一輛外殼呈光潔流線型的最新款地面車,后排座位上坐了一個戴眼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