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帕西法常去的那家寵物醫院,院長蘇琪是她以前在首都就認識的朋友。
妲澤娜的心思已經完全回到了平板上,一口便答應下來。
季桉埋頭打游戲的手停頓了一下,她揉揉帕西法的腦袋,“那你告訴我一個地址,如果明天忙完比較早的話,我說不定可以帶帕西法一起去接你下班。”
女人隨口嗯了一聲,“什么地址”
她這才反應過來,看向季桉,輕輕揪起女孩臉上一塊頰肉,好笑道“又想套我話啊”
指間的皮膚彈韌光滑,妲澤娜多捏了兩下,季桉干脆順著她的動作軟骨頭一樣又歪她肩上,嘟囔道“我到現在都不知道姐姐你在哪兒工作”
“因為我就沒想過要告訴你啊。”妲澤娜收回手,“我可不希望哪天看到你躺著被送到我面前來。”
“好吧。”季桉垂眸撥弄起貓咪耳尖的絨毛,帕西法折了折耳朵,用前爪輕輕拍了一下她的手。
“不愿意讓你隱婚的妻子去外面探班,那她在家里,能就著自己的喜好稍微改動一部分房子的布置嗎”
妲澤娜愣了一下,季桉挺身將身后壁掛于墻面上的一副風景畫摘了下來。
數字時代,就像文字信息一樣,謎語和情書早就有了新的承載形式。
季桉脖子上懸掛的幾面吊墜牌里,承載有機甲納米芯片的那枚銘刻獅紋的銀色金屬牌閃過暗淡的紅光。
目鏡上的游戲輔助界面早已悄然退出,季桉也沒有想到,“焰獅”的機甲智能第一次發揮作用,是她回家后興致勃勃嘗試掃描功能時,在一副二十四小時數字風景壁掛畫上解碼出的一句情話。
攝于偉大的凱旋宮花園前,獻給我的光、我的靈感繆斯、我此生最摯愛的女人。讓施密特
“被保護起來不對外開放的凱旋宮二十四小時數字風景的確壯觀迷人,但風格似乎顯得與客廳格格不入
我把它好好收起來,改天在這里換一副新的怎么樣”
季桉把那副畫藏到身后,“拜托,你可是我老婆欸,這點要求都不能答應我嗎”
妲澤娜抬眸瞧她,意味不明地笑了起來,“我是你什么”
季桉膨脹的狗膽瞬間又縮了回去,她果斷退了一步,把帕西法的貓貓頭撈到胸前,兩手捏著它厚厚的貓爪肉墊,討好地叫了一聲“姐姐”
“喵”
年輕人的赤忱有時可以視作撞了南墻也不回頭的熱烈,畢竟這個年紀,想了解一個人對一個人好的時候,她是真的可以將自己所有碎片化的時間全部拿出來琢磨怎么達成目的的。
季桉也是這樣,只不過她沒那么沖動幼稚,她將自己的小心思拆分成了小小的階段性目標,像玩游戲一樣一點點攻克難關。
等等,你今天又提前下班
頂著戴墨鏡的油畫小狗頭像的家伙迅速回了消息對啊,我今天在西部。聽同事說塔橋航站附近有一家還不錯的餐廳,但外送服務很慢,限制也多。我準備干完活兒后去那逛逛,一會兒把菜單發你,想吃什么告訴我,等你下班的時候我打包帶回家
坐在平整光滑的辦公桌后面,妲澤娜關掉了會議的收音器,干脆直接撥了通訊過去。
手機那頭,季桉幾乎從座位上蹦了起來。
這是一間穹頂極高的寬敞大廳,大廳正前方有一個被階梯抬高的玻璃房。
玻璃房是市政大樓第六十一層陳瑜的辦公室,而六十一層和六十層是打通的,陳瑜就坐在調成透明模式的房間里,在幾面被接收器投射到空中的光屏包圍下,偏頭朝底下一群待命的夜警戰士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