瀏覽記錄一查就知道,沒有必要狡辯。
“我曾經是,但那都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男人承認了這點,“可從那以后我就再沒有見過他,警官,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找到我這兒來。”
“是么可你上周二不是去參加了一場高校聯盟講座嗎正巧,路易斯就是他們學校的學生代表之一。
獻花卻不小心被地毯絆倒的學生,換做是我,可沒那么容易忘記他。”
內洛額前左側的太陽穴開始跳動,“噢是他,新聞里沒放出路易斯的照片,我不知道當天那個摔倒的小伙子就是他。”
季桉目光落到他手上,“你拿的什么”
男人咽了一口唾沫,“是,路易斯以前在我這里的診療記錄”
“能交給我嗎”
“不行就算路易斯已經死了,與患者的溝通交流記錄,包括文件資料和攝錄影像在內,這些也都是受醫患保密協議所保護的隱私,我不能交給你。”
“那你看到新聞后,打發走妻子偷溜回辦公室把這些找出來是為了什么
既然不是想交給警察,那就是要帶去別的地方藏起來咯”
季桉有些不耐煩了,“我不想跟你繞圈子,內洛,東西在你手上,我只給你一次自首的機會。”
“自首”男人似乎覺得荒唐,他笑了一聲,“路易斯自殺,尸體變成怪物殺了四個人,我自首什么”
“為你以兒童及青少年醫生的身份性虐待未成年人的行為自首。”
季桉看著他的臉,想到了路易斯走到那張辦公桌后,這個男人坐在黑暗里,向“他”伸出手時臉上熱切的表情。
她垂下了目光,盯著地板上的花紋,“路易斯告訴了我發生在他身上的一切。”
“警官,你可別聽那個滿腦子胡思亂想的男孩胡說他當初是因為妄想癥才被父母送到我這兒來的,他現在還變成了怪物”
“別急著為自己辯解,死人享有隱私權,但怪物沒有。
所以內洛,你應該知道,你手里的東西,我是能以合法途徑拿到的吧”
男人剛要有動作,季桉便將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的手機抬了起來。
“納米機器人的好處是,它們可以悄無聲息轉移到任何地方去,包括在幾分鐘內幫我將一整個收納盒光碟里儲存的數據流復制過來。”
內洛連忙低頭,這才發現地板上有一條細細的銀線,順著他的衣服,從手里的收納盒一直連接到對面那個女孩的腳下。
女孩貼心提醒道“證據我已經采集完,你可以選擇銷毀它們給自己多加一項罪名,我不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