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雜種,沒娘養的”
“還敢反抗”男人殘暴兇狠地攥著男生領口衣襟,一條蜈蚣般丑陋的疤痕斜著從他的眉骨延伸至下頜“你一個beta也想跟我斗老子隨便一拳頭,你都能上西天,下次再跟老子沒大沒小的”
“信不信揍得你媽都不認識”
被攥住的男生身形頎長,五官漂亮,屬于能讓人一眼就從人群中看見那種。
他抬眼道“松開。”
經過剛才的打斗,男生臉上有些掛彩,有幾條血痕和淤青。
但他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冷冷盯著面前兇惡的男人,眸中充滿厭惡。
“哈。”疤痕男人似乎覺得可笑,仿佛聽到了什么天方夜譚,伸出臟手輕拍男生臉蛋“你這是跟誰說話呢我是你老子,知道吧就是那種能艸你媽,然后生下你這個小垃圾的強大aha”
“砰”
一拳頭砸了過去
“你一個beta”男人話未說完,迎面又是一拳。
如果說第一拳是防不勝防,那么第二拳就有點侮辱人了,畢竟一個強大的aha連續被一個beta揍,這說出去可不是什么好聽的事情。果然,疤痕男人怒了,“你他媽的是不是忘了老子以前怎么揍你的忘了也好,這次就再讓你嘗嘗我的拳頭,媽的,你就跟你那跑了的媽一個樣”
“砰”又是堅硬的一拳頭
漂亮男生轉了轉手腕,活動筋骨,這才不緊不慢說道“aha怎么了”
“我照樣打。”
語氣隱藏不住的狂妄。
“還有。”男生看向自己父親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下次再從你嘴里聽到那些惡心我媽的話,別說揍你,就是殺了你,我也是干得出的,不信等著瞧,我可不是以前那個任你欺負的beta了。”
“你好大的膽子”
下一秒,男人被一腳踹下樓梯,滾落下去
白格彎腰撿起樓梯間的書包,拍了拍灰塵,瞥了眼哀嚎不已的男人,面無表情從男人身邊走過。
等男生走很遠了,男人才惡狠狠罵“小狼崽子”
白格單肩背著書包,穿過骯臟的小巷,巷子里時常被一些鄰居用來堆雜物,竹篾或者燒柴的木頭等,容腳的地方就那么點,但男生低著頭沉默地走著,輕車熟路繞開,樓上探頭的鄰居趕忙收回視線。
倆父子三天兩頭打架。
整個巷子的人都習以為常。
前面“吱嘎”一道木門打開,從里面怯生生探出一個小腦袋。
白格目視前方,腳步依舊沒停。
“哥哥,你又被打了嗎”見他不說話,女孩一股腦遞給他一瓶碘伏和創口貼“我奶奶讓我給你的。”
木門在僵硬的吱嘎聲中合上。
白格垂眸看著手中的碘伏,手指緊了緊。
等人走遠了,屋里的老奶奶才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
小女孩懵懵懂懂地問“奶奶,為什么白格哥哥的爸爸總是打他呢,是因為哥哥不聽話嗎爸爸和父親從來不打甜甜,還給甜甜買玩具呢,就算甜甜不聽話,爸爸也只是嚇唬嚇唬甜甜,不兇甜甜。”
“造孽啊。”老奶奶滿是皺紋的眼角閃著淚花“造孽啊”
記憶里,那是十幾年前了。
她只記得在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一個溫柔嫻靜的oga女人匆匆從巷子里跑過,雨水濕透了她的秀發和衣裙,一個oga獨身在外是很危險的,更何況是晚上,就在老奶奶趕上去時,已經不見女人身影。
后來她聽聞有個oga被酒鬼標記。
沒錯,那就是白格的母親。
這十幾年,白格和他的母親被這個酒鬼毒打了無數回,只要酒鬼在外面受了氣或者喝了酒,母子倆少不了一頓打,有時候小區里的鄰居看不下去,總要勸一兩句,好歹是自己的老婆孩子,哪能這么下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