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腦甚至還來不及去看清簡繁此刻的表情,門就被嘭地一聲關上。
章魚趴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緊閉的房門,好一會兒之后用最快的速度朝樓梯口爬去。
這房子又小又破,他才不愿意待,他也一點都不想再見到這個純人類。
憑著記憶,主腦來到了飛機場,找到了飛往大海的飛機,隨便貼在一個行旅箱上輕易地上了飛機。
看著高空之下的城市,主腦輕蔑一笑。
再見了簡繁,噢,應該說不再見。
包括這個城市他也永遠不會再來。
簡繁的生活終于恢復了平靜。
他在第一時間里想去取下掛在墻上的畫。
可是看著這么大的畫還畫著自己的臉,一時之間并不知道該這么處理。
就在他準備轉身找東西遮住時,眼神頓了頓。
他的視線慢慢地朝畫的左下角看去。
只見紫色桔梗花的根部留下了幾排紅色的字。
“我喜歡你們賦予桔梗花的意義”
“永恒的愛與無望的愛。”
“我永遠愛你,卻也明白我永遠無法完全擁有你。”
他想起了那個穿著一身白發衣服的男人,站在畫前畫畫的樣子。
簡繁在畫前站了好一會兒,最后找到了一張潔白的布,將畫全部遮蓋了起來。
就像是在墻上打了個補丁,不好看卻能掩蓋住所有。
簡繁的生活真正意義上恢復了平靜。
每天上班,習慣性加班,然后回家做飯,備課上課。
周末去學校的實驗室。
王靜靜的離開并沒有給學生們帶來太久的傷害,
而簡繁的生活也再次回歸到了他的掌控中,他喜歡這種波瀾不驚,平靜代表著不會發生任何的意外。
第二個周末,父母回來了,周末的晚飯他多了一個去處。
直到徐諾看著他獨來獨往的模樣,好幾次提起他什么時候談戀愛,結婚。
接下來簡繁沒有再回家。
徐諾女士知道自己兒子的脾氣。
有一天她中午做好了排骨蓮藕湯,送到醫院來。
他們在簡繁很小的時候就因為機密的科研任務得幾年幾年的時間待在實驗室里。
所以他們缺失了簡繁的童年少年青年幾乎缺失了所有能陪伴他一起成長的時間。
他們幾乎沒有盡到一絲父母的責任。
而現在的時光,只想盡力去彌補。
在簡繁的辦公室里,她望著正在寫病歷地簡繁說道“小繁,媽媽不是逼你去完成一項人生的任務。”
“這段時間我和你爸爸一直都很自責,就是因為我們的缺失,導致了你很難親近人喜歡獨來獨往。”
徐諾繼續說道“我知道小繁你很優秀很厲害,你自己的事情都能做的非常好,即便你一個人也能生活得很好。可是小繁,人活在這個世
界上總要有羈絆的,在你難受或者開心時得有人能和你一起分享難過時有人陪在你的身邊,生病時有人能陪著你一起走下去。”
簡繁寫字的手頓了頓。
“真正平靜的生活不是獨來獨往斬斷所有的羈絆,而是欣然接受羈絆的牽連。”徐諾望著簡繁,眼眶有些紅,“即便這份羈絆可能會讓你的生活陷入一團糟,但是更多的時候卻能為你帶來很多的快樂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