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假的”
曲星熠表現得比梁沐還要震驚,他湊到手機前不可置信地說“你雖然長得像個花花公子,言行的輕浮程度也像個花花公子,但你竟然真的去當花花公子了”
“你還曾經想過要瞞著我們你搞出人命的事你還想瞞著梁沐你不會是想”
曲星熠看了梁沐一眼,轉而道“人到中年就這么容易墮落成滿腦肥腸的貨色嗎你再這樣下去真是朋友都沒得做了。”
蔣墨無語道“我怎么就人到中年了我的生日跟你就差幾個月。”
“哈”曲星熠不可思議地說,“那么多嚴重的問題你就只在意你的年紀趕緊把自己埋了吧,你已經沒救了”
“還有,雖然你只比我大幾個月,但從今往后咱們就不是一個輩分的人了。”
“想想吧,你已經有孩子了,二十多年后我還被人叫叔叔的時候,說不定都有人開始叫你爺爺了。從這個角度來說,你已經是個老男人了”
梁沐從沖擊性消息中回過神來,幽幽看了曲星熠一眼這倆人都夠有在意自己的年紀的。
心知兩人還得吵一會,梁沐將手機往曲星熠那邊送了送,降低耳畔的嘈雜程度。
“什么老男人,我”蔣墨差點就被曲星熠帶跑了,手機里傳來他調整呼吸的聲音,片刻后他頭疼地說“曲星熠,冷靜一點。做了這么多年朋友你就這么不相信我的人品”
曲星熠冷笑一聲“人命都搞出來了你還在這兒給我說這個你不會要狡辯說是人家強迫的你吧”
電話那頭陷入一陣可疑的沉默。
曲星熠的表情從不屑轉變為猶疑。梁沐向遲遲沒有傳出聲音的手機投去復雜的眼神。
“確實如此。我不是自愿的。”蔣墨壓低聲音,艱難地說道,“他給我下了藥。那天晚上我什么記憶都沒有,我以為并沒有發生什么,可是”
曲星熠眉頭擰緊,臉色越發詭異。他突然問道“對方男的女的”
梁沐不解地看著他。肯定是女的啊,而且都有孩子了。這么問根本沒有必要。
他正如此困惑著,卻聽蔣墨說“是男的。你也認識,就是五年前老纏著我的那個關越。”
梁沐“”
梁沐陷入了更深的困惑之中對方是個男的那孩子是怎么來的
而且關越,記憶里確實是有這么個人,對方當年對蔣墨窮追猛打的勁頭很是瘋狂,后來不知怎么去了國外,漸漸地就沒人再提起他了。
梁沐試圖去回憶關越的長相,卻發現自己竟怎么都想不起來對方的模樣了,不單是五官細節,連大致的身高體格他都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太古怪了。他的記憶力向來很好,后天針對自己的精神狀況更是特意磨練過,關越那樣出格的人他怎么可能完全不記得對方的長相
記憶里跟關越有關的那些場景中,只有關越的存在是一片模糊。空白,沒有輪廓,沒有色彩,仿佛一張照片上被剪去了一塊。
梁沐心驚于自己竟從沒意識到自己的記憶中有如此不和諧的地方。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蒙蔽了他的認知,肆意在他的記憶中涂抹裁剪。
“關越你指的是那個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的關越嗎”
曲星熠震撼中透著一絲扭曲的聲音拉回了梁沐混亂的思緒。
蔣墨不堪回首似的低聲說“就是他。”
曲星熠露出一副嚴肅中不乏憐憫痛心的表情“所以他回國后把你給睡了,然后你不幸懷上了這是犯罪啊,你準備怎么收拾他”
梁沐呆住了。什么叫蔣墨被睡了還懷上了
他以為曲星熠是在開玩笑,專門擠兌蔣墨,雖然這個玩笑過分到根本不像曲星熠能說出來的。
可是,梁沐偏頭打量著曲星熠,徹底迷惑了。曲星熠他好像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