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譽捂住臉,為自己的尷尬境地慚愧。不過很快,他決定先把白哥與侄子帶上去,讓他們各自挑選下房間。
白歲安絲毫不客氣,選擇所有房間中最大采光最好的一件。他主動和郝譽提出,自己想要一個單獨的書架,再購置些健身與格斗器材。
郝譽一口答應,購買費用全部走他的私賬。
白宣良則在親子選完之后,挑選一間狹窄沒有窗戶的房間。那房間郝譽走進去都覺得悶氣,唯一的好處,就是與白歲安的房間相比鄰。
“選這個干嘛。”
“我不用住太大的屋子。”白宣良怕遭到誤會,趕快解釋,“我就喜歡小一點的屋子,小一點,有安全感。”
“至少得有窗戶吧。”郝譽沿著墻邊摸了一圈,甚至能采朵蘑菇回來。他對白宣良大吐苦水,“白哥。這地方潮得要死,沒窗戶過幾天就能生病。”
好說歹說,白宣良終于選了間有窗戶的屋子,距離白歲安的房間隔了一個封鎖的衛生間,里面多少能放下一個衣柜一張桌子。
“我呢”伊瑟爾南跟了一路,終于忍不住詢問郝譽,“我的房間在哪里”
郝譽驚訝回頭,像是聽到什么不可以思議的事情。
“你是雌奴吧。”
“這有什么關系。”伊瑟爾南故作驚訝,“難道我睡在你的房間。”
然而,郝譽比他更驚訝,“我沒有房間。”
“什么”
“你如果真需要房間,我可以給你購買大型犬籠。”郝譽道“伊瑟爾,別讓我花這個冤枉錢好嘛沙發也蠻舒服的。”
軍部療養院效率飛快。
白宣良父子確定完房間,相配對的家具和粉刷團隊立刻到場,十分鐘把兩件屋子弄得敞亮。白歲安一覺睡到天亮,居然沒有任何不適感覺。中途他試圖打開通訊搜索床鋪品牌,卻得到“特殊區域斷網”的通知。
他跑下樓。
他的雌父白宣良早早起來打掃衛生,正蹲在地上從一大堆垃圾里分出要洗的衣服和不能洗的衣服。
“雌父。”白歲安氣不過,“你又不是給小叔叔做保潔。你干嘛。”
“芋芋。”
“別叫這個名字。”白歲安生氣,“你起來。這種事情讓那個雌奴做。”
白宣良為難。他耐心和孩子解釋,“雌父現在身上沒有多少錢。我們也不能白吃白住在這里,最起碼的家務要順手做一點。”
白歲安捂住耳朵,冷聲哼幾聲,徑直走向廚房。
“我不管你。你愛給雄蟲當家務雌就當吧。”
“芋芋。”
“我說了,別叫這個小名。”白歲安拽冷藏柜,第一下沒拽開,手下力氣忍不住大起來,叮叮當當響動,“你要真心疼我,就別做這種事情。”
洗衣做飯,整天伺候雄蟲。
結果呢雄蟲還不是隨便被一個長得好看的雌奴勾搭走了。
“雄蟲都一樣。”白歲安實在是打不開柜門,輕踹兩腳,仗著沒有人發悶氣,“長得好看,他們眼睛都值了。雌父,你吃早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