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杯上的涼意刺得雌蟲渾身哆嗦。他受到某種刺激,一把抓住郝譽的手腕,半個身體躺上來,像是報復一般手指胡亂在郝譽身上打滾。
“沒有。”
他嘴硬。等真正接觸到郝譽因酒水發熱,又因酒水冷卻的皮膚,指尖在傷疤與肌肉中劃出一道道水痕。
郝譽笑得控制不住呼吸。他放松自己全身的肌肉,眼睜睜看著年輕學生的手從腰腹攀爬到胸口,絢爛燈光在兩人之間留下各種花色,隨意被蹂躪成各種形狀,郝譽發出幾聲悶哼。
他慵懶地放縱一個雌蟲探索自己的身體,直到為這毫無章法的撫摸感覺到疲倦,反客為主一把將雌蟲抱起來,固定在上半身。
“過分了。”
“你讓我摸的。”
郝譽低頭看著自己紅腫起來的胸口,嘲笑道“讓你摸至于用這么大力氣嗎”雌蟲掙扎下雙腿,意圖在柔軟的卡座沙發中尋找支點,郝譽毫不客氣將人重新壓回到沙發上,扯過外套蓋在雌蟲身上,擋住些不該存在的視野與物件。
“要做什么事。”他道“說出來。”
無聲的壓迫感下,年輕雌蟲放聲起來。他的聲音不知道多少次淹沒在吵雜的音樂聲中,變成一段一段鼓點。
“房間去房間不要在這里。”
郝譽卷著衣物,將他抱起。
他們穿過漆黑臃長的廊道,酒吧的音樂悄然淡化。粘稠的裹滿酒水的衣物熏得雌蟲冒頭,重重竄粗氣。他的大腿微微收緊,夾得郝譽的胳膊難以動彈,雙手又完全盤住郝譽的脖頸與胸口,像是恐懼被放下,又像是不愿意被放下。
“去房間。”年輕雌蟲低聲強調一件事情,“房間錢得你出。”
“行。”
郝譽蠻想看看這年輕雌蟲是哪方人。
他向前走,面頰感覺到一點潮濕的水意,飛快地醒了酒。罪魁禍首探出一點舌頭,舔著牙與唇,笨拙地演出點勾引的橋段。
“親吻不是這樣的。”
郝譽猛然松開手。年輕雌蟲猝不及防整個下墜,驚呼中一道長且黝黑的蝎尾狠狠甩出,纏繞在郝譽的腰部,因此他懸空單腳站立住,尚未固定身體,被郝譽推搡到墻面。
重音中,用于裝飾的鐵器花瓶晃蕩起來。撒過露珠的花四下亂顫。
“果然是第一次。”
郝譽俯下身,帶著些許酒味的熱氣吹拂在年輕雌蟲耳邊。他抱著年輕雌蟲的臉,維持微妙的距離,任由年輕雌蟲胡亂地從頭道腰部撫摸自己的身體。他索性抬起手,撕掉身上濕透的,拉起對方身上蓋著的衣物,籠罩在二人頭與臉上。
呼吸被限定在狹小的空間里,潮濕,悶熱。
年輕雌蟲瞪大雙眼,近距離看著郝譽,嘴唇上珍珠一樣滑過的觸感,叫他無法分辨是衣物上的水珠還是郝譽的淺嘗輒止的觸碰。他只記得自己向后跌跌撞撞走,脊背貼著墻面,左右撞倒鐵器花瓶,一腳踩在水與花上。
啪嗒啪嗒。
啪嗒啪嗒。
源源不斷的酒氣與熱氣在兩人呼吸新鮮空氣時鉆出,碰撞中,那件欲蓋彌彰的外套紗一樣滑落,歪歪斜斜掛在他們肩膀上。
地毯上,揉爛的花瓣,一深一淺鋪陳到房間門口。
年輕雌蟲不記得自己怎么撞開房門。他大口呼吸,眼睜睜看著外套掉在地上,從內到外濕透了。他只記得觸摸自己發燙的嘴唇,回憶起身上最后一件發黃的背心,因燥熱被自己撕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