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延晦暗不明的臉色,緊接著,瞳孔猛地放大,不可置信地顫了顫嘴唇。
“又開始了。”
席延全身肌肉繃得緊實,無骨地倚在門邊,語氣仍是溫柔,“我這兩天可能都會不正常。”
“就讓我自己待著吧。”
“”
沈季鈺的視線下移,瞥見他的握著的手機上,顯示著外賣a的界面,店名的最后是“藥店”兩個字。
他瞬間像被刺激了那般,矜冷的臉龐,閃過不可置信“你打算買抑制劑”
席延猶豫著點了點頭。
沈季鈺隱隱崩潰“為什么還要買抑制劑”
“”
席延差點想回答,他錯記成抑制劑在家,但實際上放在宿舍,所以沒有抑制劑的他要買來使用。
但反應過來沈季鈺的意思應該是“我在你面前,你也要用抑制劑”的意思。
他身處易感期敏感不安的情緒,又被激發出來,呆站在原地不停搖頭。
“我”
席延垂著臉,漆黑的眼睫不停晃動,藏匿之下的眼眶竟泛上了薄紅,“怕傷害到你和肚子里的孩子。”
沈季鈺愣在了當場。
他不由分說地往前,擁上席延的懷抱,手掌搭往后背,隔著家居服的衣料,上下撫摸,期間的席延任由他順毛的舉動。
aha的后怕難以形容,兩次咬到腺體,讓oga疼痛萬分,更過分的是,第一次相遇就讓對方懷了孩子。
這些都是席延深知自己也無法控制的。
“沒事。”
沈季鈺當真是年長者,捕捉他的情緒,理解他的痛感,“那時候的腺體和信息素不是處于不穩定的狀態嗎。”
他慣會梳理這背后的彎彎繞繞,指出明路,而內心當真也是這么篤定的“在男o醫院體驗那次。”
“袁彬把你的資料數據也帶上了。”
“你是在實習入職體檢,也就是我第二次被你咬腺體之后,數值才趨于正常的,所以”
“不會再發生過去的事情了。”
正在安慰他的年長者,又是被他永久標記了的oga,雙重身份之下,讓處于易感期的席延,明知自己隨時可能狂化失控,也得到了慰藉。
可畢竟懷著身孕。
從這一角度來看,席延無論如何也不敢靠近他,而沈季鈺感知到他的退縮,反而將他抱得更緊,言語的安撫從未停下。
“別怕。”
“我好像沒怎么受到影響。”
沈季鈺說得都是事實,畢竟在浴室里,自始至終都由他擔任主導者的角色。
“跟酒店那次被我引導進入易感期的狀況不同,這是你的初次自發性易感期,這兩天應該都不怎么會對我的身體造成影響。”
沈季鈺側過臉,在他耳邊輕啄了下,可靠的伴侶那般,在愛人最脆弱時,給予了最大程度的安全感。
他會保護好崽崽,也會陪伴席延度過易感期,只是因為他們有共同需要養育的血肉嗎
不是的。
沈季鈺冒出這個想法,已經安撫好席延,跟他共同坐回餐桌上,余光里,正在用餐的aha很安靜,卻讓他發怔不已。
沈季鈺撐著下巴,像身處鈴聲將至的考場,答完了99的題目,來到最后的那道題,答案在心口,卻難以落在那張答卷上。
眼前。
在聽完他說的那些話后,席延聽話地吃起德餐,但也如他所告知的,別吃太多,稍后會有清淡的粥品送達。
而席延當真乖馴聽話,在這般小細節上,也沒有違背他的說辭。
只是聽話嗎,還是尊重他,也愿意陪他再嘗嘗其他想吃的,又或者是同樣喜歡他
“”
沈季鈺深吸口氣,問出聲,“這些東西是不是太膩了。”
席延身體不舒服,確實更想吃清淡的,但他一來怕浪費,二來怕傷了沈季鈺的心,這是對方給他點的餐,他沒有不喜歡的意思。
“你”沈季鈺全然看出來了,擱下刀叉,從未覺得自己有這般愚蠢,“不喜歡吃為什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