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閑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誰讓我來的
蕭長夜你要不要聽一下你在說什么鬼話
他堂堂仙宗子弟,放著資源充足生活優渥的宗門不呆,不遠萬里跑來邊境找人,難道就是為了聽這么句狼心狗肺的話
雖然他來迫熔城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那本破書的威逼利誘,但是好歹路途上的辛苦都是他自己經歷的。
蕭長夜好好的長了一張嘴,怎么不會說話呢
不大的房間霎時安靜極了,林安閑自嘲地哼聲,一巴掌揮開了蕭長夜捏著自己下巴的手。
“看來我也是白費力,你既不想我來,我走便是。”
說著,林安閑起身便要往門外走去。
然而蕭長夜怎么可能讓林安閑走。他猛地抓住林安閑的手腕,將人扯了回來。
不過凡人之軀的林安閑在力量上根本不是蕭長夜的對手,輕而易舉便被對方按在了墻上。
蕭長夜整個人欺身過來。
林安閑想不通為什么短短一個月不見,這廝就像是被施了催長法術似的,個子瘋竄。現在蕭長夜的身形完全可以把林安閑整個兒裹在底下,密不透風。
手腕被牢牢扣住,林安閑徒勞掙扎兩下,錯覺自己仿佛案板上待宰的魚,死到臨頭還要咕涌兩下。
蕭長夜牽起林安閑的手,放在唇邊,好似虔誠信徒。
“別走。”
蕭長夜的語氣放軟,近乎懇求。
但可惜,與此同時門外發出“啪嚓”一聲,林安閑被吸引了注意力,看過去,發現是穆容滑落了手中的瓷碗,油湯和肉菜傾灑一地。
碗碎的聲音剛好蓋過了蕭長夜那服軟認輸的兩個字。
“你、你們”
穆容捂著嘴,震驚極了。
林安閑反應過來,現在兩人的姿勢是挺曖昧的。
蕭長夜像個罩子似的,籠在自己身上,把自己按在墻上,若放在風月小說里,這簡直是非禮良家婦女的標準姿勢。
“放開我。”林安閑臉紅,咬牙道。
手腕上的力量驟然一緊,而后緩緩松開。
林安閑總算恢復了自由。
揉揉手腕,林安閑橫了蕭長夜一眼“我走了。”
說罷,頭也不回邁出了房門。
蕭長夜放在身側的手動了動,好似在虛空中想要握緊什么,卻無法握住任何東西。
林安閑走后,屋內兩人沉默不語。
蕭長夜沉浸在不具名的情緒中難以自拔,穆容的腦海中則瞬間閃過無數種想法。
好半天,還是穆容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尷尬地擦了擦手,不知所措道“他怎么走了,你們剛才是吵架了嗎”
蕭長夜沒有答話,而是大步走出屋子,末了才丟下一句“你回去吧。”
從小院里出來,林安閑悶頭走了幾條街道,拐了幾個彎之后,他的腦子漸漸冷靜下來,腳步也隨之停下。
環視四周,已經完全是陌生的景象,根本不知來時的路是哪條,就算他現在想要回去也不成了。
一個漢子駕著馬車從林安閑身邊經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差點迎面撞上。
馬蹄踏起陣陣塵沙,林安閑勉強躲閃,那車夫居然還先不耐煩了,罵道“走路不長眼嗎”
嘿,我這暴脾氣。
林安閑挽起袖子就想要揍人。
那車夫好像忽然發覺什么,指著林安閑說“你是奴隸怎么沒有主家的刺青難道是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