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么不打架,要么就往死里打,從前總覺得有人給他兜底,任由脾氣發作,哪回都是家里人真金白銀花出去給撈回來的,邵承不會為自己過去的行為美化,他曾經就是學校的毒瘤,校長一點也沒說錯。
只是近些年成熟了,自然收斂了許多。
“邵爹還不知道,”邵承說“都是我小爹辦的,送我到湘江也是他的主意。”
“你爸還不知道”小叔一下便明白了其中的用意,認可地點了點頭,“真行,還是你小爹疼你,知道在我哥發火前把你送我這兒來避風頭。”
“他憑什么發脾氣”邵承說,“這回是我自己要來的,也不是因為打架的事。”
“那就是感情了”小叔鉆著話空子,“我聽你小爹說了,你談了個女朋友,稀罕得很。”
“沒有,”邵承否認,又想起了聞星那張梨花帶雨的模樣來,心里犯燥,“鬧著玩的。”
小叔瞄了他一眼,捧著碗筷,句句有理地說“沒有你能因為她到我這兒來以前要給你轉校你都不愿意,這會自個兒申請要來了,兩人要是真的好,你扔下你那女朋友轉到這兒來”
邵承沒再應聲,小叔鼻子尖,嗅出了什么難言隱私,揣測道“吵架了”
邵承的眉眼沒有波瀾,好似對方不是在跟他講話,見邵承不配合的態度,作為叔叔的心里擔心,眼睛瞟在邵承后頸的特制阻隔貼上,耐心地追問“承兒,這里沒別人,跟你父親不能說的,就跟我說,你小叔我有多開放,你是知道的。”
邵承還是無動于衷。
小叔不愿意趕鴨子上架,可一天不知道這事情的底,他就一天不能放下心,邵承是個aha這件事本來就存在很大的危險性,何況他的脾氣還是一點就燃,要是不知道什么惹了他,叫他做出這么大的決定,萬一出了什么事,他這個做叔叔的也很難交代。
“信息素味道不是我們能控制的,”深知現在的aha圈已經浮躁虛榮到什么地步,小叔揣摩到什么,開導道“你在歐美那幾年,有人說過這件事嗎都是近年來的營銷號帶來的不良風氣,上面已經在打壓了,真正成熟的人是不會在乎這些的。”
邵承很意外,小叔能精明到如此,瞬間察覺了他后頸的秘密。
“你不愿意說轉校的原因,好,我給你時間緩緩,但我得跟你約法三章,進入新的學校后,和同學和睦相處,你的脾氣必須收斂,不能再跟人起爭執。”
剛說完,邵承忍不住發出一聲低笑。
小叔皺眉,問他笑什么。
“小叔以為這些年我在歐美是怎么保全自身的”邵承的脾氣不好,但除此以外,再挑不出別的來了,他一雙狐貍眼生得風情,但不肯展現真正的風采,總是冷冰冰地看向他人,讓陌生人不敢靠近的同時,也讓很多人頗有征服欲。
他長得很正,是十幾歲被送到歐洲的時候就掀起風浪的正,國外的aha相當豪放粗獷,如果他的性子壓不過別人,如果他溫柔似水的,他等級再高,擁有一個不匹配的甜美信息素的他,早就成為歐美圈的玩物了。
冷峻烈性卻配甜味信息素,這本就是“觸發”多數狂野取向的aha征服欲的死亡連招。
現在某些人oga玩膩了,心思生得野,aa戀正在興起,國內或許還沒那么狂野,但那一向勁爆的歐美圈,早就在嘗試突破規矩,欲把aa戀變成主流了。
漂亮的oga多見,叫aha神魂顛倒的aha卻不多見,那被同類稱之為極品,甚至奉為所謂“仙品”。
可對一個aha施加信息素壓力是很難的,ao互吸,aa相斥,強制就成為了一種手段,有些人想讓這種手段合法化,那么突破這種手段的最簡單方法,就是壓過對方。
“您放心,”邵承摸著后頸,“我的信息素不給力,但我得對得起頂a的等級,要真是遇見些想弄我的主,小叔你可不能說是我不收斂脾氣。”
他擱下碗筷,眼神含笑中略帶危險“別的先不談,就這條誰要犯,我肯定往死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