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像是一句威逼。
不,這就是一句威逼。
邵承往他身后看去,角落里抽泣的女孩并未發現他的存在,方素素此刻的心情跌入谷底,沒法分心來注意上方的情況。
他弄不明白方素素和邢越的故事以及更具體的關系,邢越是否在欺負方素素,方素素自己是否覺得對方在欺負她,以及方素素需不需要人幫她討公道,還有,到底公道站在誰那邊,這些都是未知的。
邵承不懼怕邢越,但懼怕自己的自作多情是別人所不需要的。
多看了兩眼,壓下內心的泛濫之情,邵承想,恐怕這會方素素是不希望她的狼狽模樣被別人看去,不希望邢越說出的那些冷漠無情的話被別人聽去,不希望自己被誤會成卑微小丑,畢竟他和方素素的關系,還沒有到她向自己求助的時候。
邵承很不爽地盯著邢越,若方素素跟邢越真有牽扯,或是小情侶之間的矛盾,他插足進去豈不是小丑一個
在更加周全的考慮下,邵承只能讓邢越囂張這么一回,但他的眼神并沒有放過邢越,狠狠盯了邢越一眼,回身走了出去。
邢越聽著身后可憐的聲音,在原地停步了幾秒,他的臉上沒有半點的疼惜和自愧,邁步離開。
外面邵承并未遠走,他守在門口,導致邢越一出門就差點被那一拳擊中。
幸虧他的反應快,及時攔下了那一拳頭,他的掌心涼冰冰的,包裹著邵承滾燙的手,低頭看著他,說道“我就知道你會襲擊我。”
邵承有理有據“提前預判到的事情就不算襲擊了,你也知道自己很該死。”
邢越放下他的手,邵承沒有襲擊成功,也不繼續下去了,他本來也沒要在這里跟邢越大打出手。
“看來真是喜歡她啊,”邢越質問“偷聽了多少”
“所有該聽見的都聽見了,”邵承撫平自己的衣袖,漫不經心地說“你要是真不想讓別人聽見,拜托以后找個隱蔽的地方。”
邢越振振有詞“我在的地方就是隱蔽的地方啊,別看那是個出口,看見我的沒一個敢從那兒過的,就你膽子大,還敢躲在一邊偷聽。”
“這學校是你的家嗎”
“第二個家,還有,”邢越說“你不是暗示我是這個學校的老大嗎,說不定我真是。”
邢越的嘴巴厲害,邵承感受過了,他也當仁不讓,嗤笑了一聲說“會長就是會長,在學校里搞黑勢力,聽說你還要搞什么評選到時候我一定第一個投票給你。”
威脅的話誰都會說,威脅的事邵承也能做,只要他有那個權利,他當然可以對他不喜歡的這個人,投上那精彩的一票。
邢越靠著身后的墻,低頭打量著邵承,不跟他玩笑,算是言語上輸給了他,便問起他的來意“看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