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也很干脆“沒興趣。”
邢越說“易感期亂跑,不怕惹禍”
邵承見他始終不提起和方素素的關系,內心略有著急,主動拉回正題“你跟她談了”
邢越環著雙手說“不是偷聽到了一切嗎聽不出我跟你女神的關系”
邢越的洞察力合格,瞬間察覺出邵承對方素素特別的情意,這個人不該出現在這里,自己不是他感興趣的人,那方素素就是他停步偷聽的原因,還有他看向方素素的眼神,有太多值得揣摩的東西。
好在邵承也并沒有否認,方素素與別的女生在他這里的確有所不同,也許是那個躁動的夜晚,他被她的旋律撫平了內心,也許是孤寂上頭時,他被她身上的親和力吸引,種種原因,種種可能。
決定了他對這個女生有特殊的好感。
“聽出來了,但還是想聽當事人怎么說,別讓我誤會了什么,那不就不好了嗎”邵承腦海里的畫面還是方素素低頭啜泣的樣子,他想,需要一定的時間,讓她撫平自己的內心,從里面走出來。
邢越盯著他的臉色,不似方才在里面的冷漠,他的眉眼仿佛才有了些人性的柔和之處,道“那還能有什么誤會呢,你沒聽她說嗎,她是為了我才繼續留在這個學校,你心愛的女神現在的前途了不得,但可惜的是人太蠢,為了看不到希望的愛情連事業和未來都不要了,這樣的她以后又會有什么價值”
邢越的話說的難聽,可卻是事實,這是個病態的社會,人們希望自己的伴侶高高在上,閃亮奪目,充滿價值,又喜歡把神壇上的人拉下馬,而后得意洋洋以此證明自己的魅力和實力。
可惡又可恨。
邢越見他聽了進去,知道他還算是個有腦子的,繼續道“她把夢想和未來寄托在我的身上,就注定了她會輸得難看,我不是什么長情癡情的東西,一輩子眼里只有她,況且,現在的她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價值,等她功成名就,或許我會正眼看她一下。”
直到這一刻,邵承才知道面前這個人可以冷漠到什么程度,邢越的話字字珠璣,相比之下,方才里面對方素素講的那些已經算是委婉,可聽完這些的邵承,卻沒有辦法去為方素素申冤。
因為邢越話說的極致難聽的同時,也很坦誠現實,他說出了很多人拒絕一個人的真正原因,只不過沒有美化的詞語在其中修飾扮善而已。
于是每一句都顯得如此該死。
邵承扯唇笑了一聲,還是想發表一些看法,對這刺骨的話反應也難以溫柔“不愧是會長,這么會權衡利弊,跟我們這些一股腦的普通人不一樣。”
邢越察覺他話里有話,沒有打斷。
邵承說“如果會長是這么一個人,那可能要不幸地向您宣布,您可能會孤獨終老呢,當然,以會長的外形條件找個伴侶不是難事,能碰見個真心歡喜的人,那可就不簡單了,因為這個社會還是俗物多,會長這種高雅清醒的人物,這輩子都不會有靈魂上的另一半。”
這是一句詛咒,赤裸裸的詛咒,丟在邢越的耳邊。
邢越聽得入迷,半瞇著眼,看邵承的身影向自己靠近,遠處有人尋來,邵承仍舊大膽地捧起邢越的面頰,在他耳邊低聲氣勢如虹地說“賭么”
狐貍眼生得魅惑極了,挑釁起來的模樣更是迷人,邢越按耐住撫向那眼睛的沖動,揉碾那紅唇的欲望,俯下身來,臉龐湊近邵承,在他耳邊溫柔有力地回應“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