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心里有數,只是很納悶邢越為什么會緊隨他之后出現在寢室,這么巧合他是來找自己算賬的,還是有別的目的
“他為什么過來”邵承問。
“這誰能知道。”沈俊文說。
“他不是不在這里住嗎還有,匯演廳的表演沒結束,他應該管控全局吧到宿舍里來做什么”邵承對邢越的行為很不解,即使對方救了他,他也不會對其放松警惕。
沈俊文和周慕不知道他們的關系,不知道方才在匯演廳那邊發生了什么,邵承跟邢越從現在開始可不算是無冤無仇了,他們是情敵,赤裸裸的敵人。
沈俊文搖搖頭“沒問他。”
邵承想,也問不出什么來了,只不過他對邢越的態度,讓沈俊文他們也不敢在他面前繼續說邢越的好話了,兩個人就是不對付,就算邢越救了邵承,邵承好像都不會對他感恩似的。
不過他沒有想錯,邵承的確對他只有質疑,無論邢越做了什么,他是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今天在匯演廳,徹徹底底地讓邵承認識到了這一點。
一口將退燒藥喝下,邵承將杯子放在一邊,恰好看到垃圾桶里的抑制劑針管,他想不出邢越給他注射時的模樣,但他心里格外不適。
“我睡了。”邵承躺下去,已有驅人之意,沈俊文領會他的意思,叫他有事叫他們,邵承沒有回應,沈俊文將屏風拉了起來,回頭盯了兩眼。
邵承躺下時,腦海里只有一個問題,進來的人真的是邢越
他寧愿進來的是別人,一個不知名的oga,一個不熟悉的陌生人,哪怕是沈俊文,他也不希望是邢越這個人。
可他又怎么騙得了自己那叫自己一瞬間產生依賴感,那撲進鼻腔難以辯別具體氣味,但安全感和攻擊力都拉滿的強烈信息素,與機艙里的那一次完美復刻。
邵承感到自己的腺體開始發癢,他閉上眼,腦海里出現邢越那張冷漠嚴肅的臉,他想到他們飛機上的第一次碰面,想到跟陸新起沖突的時候他的態度,想到他今天信誓旦旦地說跟他賭的狂妄樣子,然后在這樣的紛飛思緒中,被易感期的第二次狂潮滅了頂。
深夜三點,宿舍樓安安靜靜。
周慕睜開眼,想去趟廁所,結果差點沒把自己給嚇死。
對床坐著一個漆黑的身影,在昏暗的夜色下映出身體輪廓,邵承雙腿岔開,低頭坐在床沿,跟中了邪似的。
“臥槽,邵承你干嘛”周慕盯著他,只見邵承一手搭在膝蓋,一手拎著抑制劑,活脫脫一個閻王坐在那兒等著收尸似的。
“思考人生。”
說完,邵承抬起手,摸向自己的唇,而后狠狠地揉搓下去,一遍、一遍、又一遍
第一次,他不敢聲張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