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越并未推開人,也不去把注意力放在邵承想讓他放的地方,他無視他手指尖的口紅,神情陰冷地解釋了一句“他不是我的oga。”
邵承有一瞬間的茫然。
現在百花齊放,連性別這個東西都亂的要死,更別說感情這東西了,許多人把曖昧搞到了極致,卻在別人問起的時候矢口否認跟對方的關系,生怕確定關系后影響了新的桃花,邢越跟那個小o的關系是什么樣,他們自己是怎么定義的,邵承這個外人就更不在乎了。
那是人家的情趣。
不過邢越這么快地否認,倒是把剛才人家那熱情一吻變得更加諷刺,情趣碰上不解風情的人,就變成了騷擾,邢越此刻的樣子可不就像那被騷擾了的眼神不止冷漠,還有鄙夷。
“你說不是就不是。”邵承不關心那么多,松開了手,他就是抱著想讓邢越難堪的心態,如今調侃到了,也就抬步要走了,“誰規定只有處朋友才能上床了。”
他諷刺邢越和那個人的關系,也不知邢越在掩藏什么,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又親吻又說不是呢要說是友情那更是不可能,邵承自己也是一個aha,眼神很說明問題。
即使邢越的眼神是冷漠的,也不可否認他們的關系不一般。
“你喝酒了”邢越壓下手里的東西,回眸望著邵承已經走出去的背影,不自主地看向那腰身,腦海里呈現出白花花的身體。
邵承側眸反問“這您也管”
邢越說“喝酒不歸我管。”
邵承說“那你廢什么話。”
說完,邵承就進了校門,回了寢室。
只是他沒想到,這一路上,邢越也跟著過來了,他以為他要去找哪個人的麻煩,就沒多搭理,畢竟宿舍不是自己唯一的地盤。
誰都可以來。
邵承一路到了寢室門口,樓道里大多數人見到了邢越都成為了夾著尾巴的貓,有人抱著臟衣服定格在原地,跟邢越打招呼,熟悉地叫聲越哥,不熟悉地喊聲會長,比見了老師的禮貌還周全。
就這樣,邵承一直感受著邢越在學校的地位,如何也想不通,一個殺人犯的兒子,怎么就能叫所有人對他恭恭敬敬。
懼怕已經深入骨髓了么
“還不走”到了寢室門口,邵承發現邢越還跟著自己,他側眸驅人,邢越高大,也很結實,那天周慕和沈俊文談及他身材的話現在盤上了邵承的腦海,他忍不住瞄了眼邢越的腰身,簡直了,能讓頂a都羨慕嫉妒恨。
看著“很能干”,竟然有這么貼合的形容。
邵承想到些少兒不宜的畫面,也不等邢越回話,扭回頭推開門進去了,自顧自道“忘了,這也是會長您老的寢室,自便。”
邵承進了門,先是倒水,肺腑火辣辣的,飲水機里的熱水剛剛好,他站在一邊聽著身后的動作。
邢越進了門,上下打量著寢室,他的確沒什么任務要到這里來完成,抬頭看著邵承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樣子,那張陰郁的臉上恢復了些神氣“你每天幾點睡”
這是一個非常不搭的問題,邵承想邢越進來必然沒有好事,指不定又想找他的茬,問這種不相關的,是為了套出他不合規定的一些話
“想什么時候就什么時候。”邵承端著杯子,反身靠在柜臺邊,“我不會連睡覺時間也得按照規定來吧”
他跟邢越處在同一個環境的氛圍總是針鋒相對的,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寢不容兩a,沈俊文和周慕沒那么刺頭,倒還能相處,他跟邢越就不一樣了,一個是爛脾氣,一個是校內權利相當大的學生會長,屬于管人和不服管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