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承是個沒耐心的人,那唇槍舌戰爛得要死,他沒功夫看,很快叫停了。
“走嗎”邵承回頭盯著邵鵬,也不理會看戲的眾人,“沒說完我等你。”
嘴上那么說著,但那眼神可不是真要等你的意思,邵鵬抬步往那躺著的人走,蹲下身說“我知道你心里不爽,本來打算今天晚上就走的,為了你留下,晚上在老地方等你。”
說完,邵鵬站起來,抬步跟著邵承走了。
二人出了商場,邵承滿臉的嫌棄,他盯著自己的手背,問邵鵬要紙巾。
“臟死了。”
邵鵬摸了摸口袋,說道“我身上沒帶,去車里吧,或者回家洗洗”
邵承垂下手“也只能這樣了。”
兩人上了車,邵鵬給他找了紙巾,遞給他道“你動作太快了,我根本沒反應過來。”
邵承接過紙巾,血跡還是新鮮的,能擦掉,“要你反應什么打那種雜碎還需要幫忙”
邵鵬看過副駕駛說“我是說你能不能給我使個眼色平時你也這樣”
一聲招呼也不打,突然就莽撞過去了,誰頂得住這么來。
“那話是對著你說的,換做我自己聽不到第二句,”邵承說“還有,你以為我為什么被發配到這兒來我平時要聽話今兒你也不可能在這見到我。”
他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邵鵬笑了笑“行,總算是知道邵逸青為什么叫你來帶我了。”
邵承的脾氣他這個堂弟有所耳聞,只不過后來沒見過,邵鵬想象不到能有多壞,開車時也忍不住念叨“明明記得小時候你挺溫柔的。”
“嗯,”邵承將紙巾塞在一邊,“我對貓貓狗狗都溫柔。”
邵鵬捏了捏自己的嘴巴,想掌嘴。
脾氣再不好,一致對外的時候,兩個年輕人也就敞開了,邵鵬這會總算是打心底地愿意帶邵承去轉轉,天色暗下來的時候,他把車子停在一個酒吧門口,請他尊貴的堂哥下車。
“你帶我來這兒干嘛”邵承抬頭看這霓虹區域,被閃得眼疼。
“你不是要我帶你轉轉”邵鵬說“就這兒,我以前常來的地方。”
“不學好”邵承一邊說一邊往里走,“多大點人常來這種地方玩。”
邵鵬解釋道“不是來泡妞的,進去你就知道了。”
邵鵬開了個卡座,看樣子是老顧客,幾個人圍著他團團轉,酒吧放的輕音樂,快入夜了,接二連三地往里面進人。
“這兒有什么不一樣”邵承沒看出個區別,跟大多數的夜場一樣。
邵鵬拿了兩杯酒過來說“沒那么吵,還有跟別人約了地方,怕不來他說我跑路。”
邵承明白了,還是白天那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