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伶牙俐齒,又有一副姣好的皮囊,她要是個oga,一定是她們星月樓的頭牌。
只可惜
走出星月樓,江鳶用墨扇一下一下敲打著腦袋,等離開稍遠后,她又回頭看了眼星月樓的牌子,然后仰天嘆一口氣“唉,看來只能去另外一家找樂子了。”
平日里,若是能在這家找到樂子,江鳶是絕對不會去另外一家的,也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就是有些許的遠。
這最后一家和長平王府的距離,得相隔六條街,來來回回著實麻煩。
更何況她明日還要跟隨父親大人去上朝,但慢慢長夜,實在是難熬的很。
江鳶為了抄近路,轉身拐進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巷里,巷子狹小,僅供三人并肩同行,里面還散發著一股腐爛的惡臭味。
江鳶聞著惡心,屏息也沒辦法避開,她干脆捏住鼻子悶頭往前跑,等跑出巷口,她松開鼻子彎腰雙手扶著膝蓋喘著大口呼吸。
這味真是太沖了,也沒人收拾收拾。
等差不多緩過氣了,江鳶直起腰身準備離開,沒成想,前面竟然停著一輛馬車。
夜色中,馬車里閃著隱隱約約的燈光,映出小窗裝飾的琉璃吊墜。
江鳶緊張的慢慢屏住了呼吸。
這里是巷口最深處,平時流氓混混較多,白日里都不會有人來,但今夜怎么會停留一輛如此華麗的馬車,看上面的漆色和裝飾,應該是有錢人家才用的起的。
江鳶不打算多管閑事,準備翻墻走人,只是她剛走了一步,“嗯啊”
轟的一聲,江鳶腦子炸了,腳步驟然停下。
大腦似是都空白了。
要說別的聲音她聽不出,可這聲音江鳶卻辨聽的出來,這是女子在床上才能發出的嬌喘,聽這細細的音色,猶如春日冰雪融化的溪流,細水汩汩,沁人心田的好聽。
江鳶恍惚了神情,轉身朝馬車看去,馬車里的琉璃燈閃閃明亮。
不知道是不是都城里哪對有情人,不顧世俗在這里偷情,雖然違反禮俗和道德,但江鳶竟然有些羨慕。
畢竟她的小青娘子,此時應當也正在床
唉,不可多想啊。
江鳶失魂落魄的轉身就走。
“嗯”
女人好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簡直動人婉轉,但若是仔細聽的話,似乎只有一人的聲音,并非是像前來偷情的。
若是這樣,如此月色、如此深夜,美人獨自在馬車,豈不是浪費這良辰美景。
江鳶斂色,把折扇塞進腰帶摸到馬車邊,悄悄掀開簾子,悵然若失間,一個衣衫凌亂的絕世美人緩緩映入眼簾。
美人側身躺在馬車里,身下鋪了床錦繡的薄毯,散落如墨的長發如詩如畫搭在肩頭,胸口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吹彈可破,那眉眼動情之間,顧盼生輝。
江鳶眸色凝聚,被轟然驚艷,不知不覺中攥緊了上好的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