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江鳶就這樣入朝為官,每日跟著長平王上朝,站在最后面聽他們一群老頭老太太和皇帝大放厥詞。
好巧不巧,這姚星云也是姚家安排來的籮卜坑。
兩人沒什么實權,也沒什么價值,每日并排站在朝堂最后面誰也不搭理誰,也就那天說了句話,結果還沒說攏。
吵破臉后,江鳶是撒丫子跑的快,結果這小子直接找上了長平王府的門。
姚家是大梁王朝開國大將的后人,手中握有重兵,深得幾任皇帝的喜愛,所以就連長平王都要禮讓幾分,如今這小子找上門來,長平王豈會不管不顧。
他當場派人把江鳶從西廂房叫出來,先是讓仆人當著姚星云的面,拿板子把她打了一番,之后又讓江鳶下跪給他道歉。
江鳶起初不肯,她跪天跪地跪皇帝跪娘親,還從未跪過一個小子。
結果仆人一板子打在她的腿彎,江鳶不得已單膝跪下,單手撐在了地上。
這小子開心的不行,一臉得意,而她忍著后背和腿彎除刺骨的痛,翻了個大白眼,只當好女不吃眼前虧。
歉是道了,頭是嗑了,可長平王又當著這小子的面,緊了她三天的足。
這三天里,江鳶一直趴床養傷,中途長平王還來一趟,但他倒也并非是來看人,而是叮囑江鳶,以后若再敢得罪姚家那小子,便廢了她的雙腿、雙手,做成人彘。
江鳶咬牙從床榻上下來,腦袋低垂,雙手抱拳“女兒,知錯了。”
今晚雖是禁足的最后一晚,但深夜的冷寂實在難捱,傷好的差不多,她便翻墻出來溜達尋樂,找點快活的事玩。
要說這都城去尋樂的地方,吃喝玩樂比比皆是,江鳶最愛的,還是青樓。
這可是她的富貴寶地。
江鳶想著那些為自己獨守空房、夜夜思慕自己的小娘子們,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先折道去了家最深得她心的星月樓。
小娘子,我來了
常言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想到這三日不見,星月樓倒就變了天。
“什么我的小青娘子跟人跑了”
這可是她在星月樓的摯愛,怎么就和人跑了。
蘭姨嬌柔的揮舞著手中的絲絹,輕飄飄搭在江鳶細嫩英俊好看的臉上,笑呵呵道“丫頭,您都三天沒來了,人小青姑娘吃的就是伺候人的這碗飯,您不在,她還能為您守身如玉不成第二天就跟一公子走了。”
江鳶敷衍的呵呵兩聲,轉身深嘆一口氣,單手撐在柱子上,做傷心狀。
這小青姑娘樣貌雖然一般,但一首琵琶曲彈的卻是深得她心,沒想到上次一聽,竟是最后一曲,實在是傷心啊。
蘭姨雖然在青樓里混居幾十年,但像江鳶長得這么英俊的小白臉卻是難見,她主動湊到江鳶身邊,大蔥粗的手指沿著江鳶肩頭慢慢下滑“丫頭,這小青娘子您是見不到了,不如,今晚讓媽媽我來陪您。雖然媽媽我早已遲暮,但那方面,還是”
“哎,蘭姨,蘭姨。”
江鳶頓時背部僵直,她轉過身子,拿下蘭姨的手握在手心,輕輕撫摸著還算稍微有那么些許的,可以看的下去的手,笑道“蘭姨,雖然您已經年過四十,大了我二十多歲,可以當我娘了,但我每每見您,都覺得您依舊風韻猶存,風姿綽約,看起來和年輕少女無恙,但我窮姑娘一個,兜里的幾兩碎銀,也就能聽聽小青姑娘彈琵琶曲,我用不起您。”
“媽媽我啊,不介”
“蘭姐。”江鳶連忙打斷她,指著一樓的客人說“您看今天來了這么多客人,大把銀子等著您收。等我何時有空,您要是想用我,我站在門口給您招人如何”
“這個,倒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