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駕崩后,朝中大事全落在了攝政王和太后手中,雙方開始暗地里爭權奪勢,大臣們也在守喪期間討論站攝政王還是太后,但一大部分還是站的攝政王。
畢竟皇帝幼小,太后雖然可以垂簾聽政,但也只有蕭家這么一個參知政事、左家的樞密使和千家的侍衛親軍馬軍司。
想要牢牢的掌握大權,和長平王比起來簡直是癡心妄想。
蕭莫辛何嘗不懂他們這些人的心思。
不過要說皇帝駕崩最難受的人是誰,不是蕭莫辛,也不是朝中大臣和太子,而是深居壽仁殿的那位太皇太后,她這下不僅是喪子之痛,更是喪權之痛。
蕭莫辛身著喪服走進壽仁殿,揮揮手,跟著的宮女彎腰候在門口。
殿里只剩下兩人。
太皇太后臉色蒼白的歪靠在椅子上,以手扶額,看起來甚是傷心的樣子。
只是這余光剛瞥到蕭莫辛,又像是滿血復活,怒指著殿下的蕭莫辛“蕭莫辛,你,你這是謀逆你還行為不檢,若是先皇活著知道,一定會親手殺了你,誅你九族”
“哦”蕭莫辛挑眉,雙手背在身后“那太皇太后是承認昨日在寺廟,對本宮下藥了”
太皇太后眼神躲閃著,隨即否認“哀家怎會做如此劣俗之事”
前些時日先皇縱欲過度,病情愈發嚴重,太皇太后便以去寺廟祈福為由帶蕭莫辛離開,目的是為了等先皇駕崩之后能獨掌朝堂,只可惜啊,這太皇太后是個沒腦子的,只知道下藥陷害,卻不知道謀略,以為一個行為不檢就能把蕭莫辛除掉。
異想天開。
蕭莫辛輕笑“說來本宮還要感謝太皇太后,若不是您下藥,本宮也不會連夜趕回宮,被先皇召見至身前,聽他遺命。這先皇可是親口說,讓本宮垂簾聽政的。”
“蕭莫辛,你,你”
太皇太后被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兩眼一翻,倒在椅子上暈了過去。
蕭莫辛看著那暈倒的婦人,唇角冷笑“來人,去請太醫,太皇太后因哀傷過度暈倒,讓他們立刻前來診治,若是太皇太后出一點岔子,本宮要了他們的命。”
“是,太后。”
宮女前去太醫院找太醫。
從壽仁殿出來,蕭莫辛乘坐鳳輦回永安殿歇息。
侍衛親軍馬軍司的千月千都指揮使跟在鳳輦一側,向蕭莫辛匯報大臣們吊唁結束后回去的行蹤“吊唁結束后,長平王和眾多親信約見在長平王府,去的都是朝中大臣,其中包括丞相徐藺之和殿前司都指揮使姚崇。”
“姚崇”
這姚崇掌管大內禁軍,負責王宮安危,先皇生前對他非常看重,還特意安排姚星云入朝聽政,這姚家也算是一家獨大。
怎么這先皇剛駕崩,他便投靠了長平王。
千月繼續道“除此之外,太后,還有一事。”
“說。”蕭莫辛輕輕揉著眉心。
千月握緊手中的拳頭,話語中頗為不甘“手下匯報說,昨夜追殺那女子輕功極好,并非常人。她勉強跟上后,看見那女子翻進了長平王府,還穿著官袍,后經查探發現,那女子是長平王的庶女,朝中那位著名的的文散官朝請郎,江鳶。”
蕭莫辛瞬間冷臉“你們還挺會辦事。”
千月低頭抱拳“太后贖罪,卑職已經查過,這江鳶在長平王府并不受寵,生母是賣藝的,死了有些年頭,她獨自一人住在西廂房,生性懦弱,是個好色之徒。長平王之所以安排她入朝為官,全因嫡子江正青遠在邊關,嫡女江若依驕橫,不愿意入朝為官,這才安排了江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