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張卓的事,今天的大理寺和侍衛親軍馬軍忙的不可開交,到處在都城內抓國喪期間偷偷聚會、玩樂、納妾的官員。
尤其是長平王的黨項,抓到不是被當場處斬,便是降職、革職或者貶謫到邊疆。
江鳶剛進到大理寺后堂,另一只腳還沒邁進去,便被人猛然拉了進來,江鳶仰頭一看,是姚星云這小子,怎么鬼鬼祟祟的
姚星云把江鳶拉到沒人的角落里,極其小聲道“我聽說大理寺和侍衛親軍馬軍,現在到處在抓國喪期間違反律例玩樂的,我們兩個昨晚去一品酒館的事,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否則太后那個壞心腸的,肯定直接把我們抓了砍了,所以千萬別說。”
“嗯。”江鳶莫名提了提精神。
太后那邊知曉他們兩個昨晚在一品酒館的事,雖然她沒說什么,但不代表朝堂上其余人見了不說什么,所以最近還是老實些,乖乖在大理寺和家里待著。
這事一鬧,大理寺也忙了起來,每天都有被抓進來的官員,而且男女老少樣樣齊全,這些人進來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
有因為出軌被妻子舉報的、有為老不尊偷親丫鬟被舉報的、有聚眾喝酒聽曲被舉報的,也有被對家逮著空子舉報的,一天天熱鬧的跟菜市場一樣。
江鳶和姚星云以及其余四位寺丞,把手中舊案擱下,跟著韓云墨一起處理這些人,每天忙的暈頭轉向,摸不著頭腦。
“哎呦,我的媽呀,累死小爺了,小爺還從未這般忙過。”
姚星云累的癱躺在地板上。
江鳶跟過來,慢慢蹲著靠在柱子旁坐下,她把官帽取下來放在懷中,歪頭曲起長腿,胳膊肘撐在膝蓋上輕輕支住腦袋,眉頭緊皺,在想什么的樣子。
其余四位寺丞,歪三倒四的跟姚星云躺下,絲毫不顧及形象。
姚星云躺了會兒,突然仰起腦袋目光四處搜尋找著什么,等找到了,他一腳踹過去,問道“哎,你想什么呢,想的這么入神今晚要不要去喝兩杯酒”
雖然現在抓百官抓的緊,但兩杯酒還是沒關系的,淺嘗輒止就行。
江鳶視線無神的盯著地面,幽幽道“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奇怪什么”姚星云問。
喝兩杯酒而已,有什么奇怪的。
江鳶放下手,坐正身子認真道“朝廷剛徹查此事的時候,雷厲風行,抓一個殺一個,毫不手軟,可如今朝廷只關不殺,這左斷刑和右治獄里滿的都沒地關人了,朝廷也沒有下令要殺的意思,你們不覺得奇怪嗎”
“啊”姚星云懵神“不懂。”
另外一位寺丞杜曉婉猛然坐直身子,起身過來走到江鳶身邊說道“江寺丞,此事我也覺得奇怪,這么多官員抓進來,若是真殺了,那朝堂上下將是一大片空缺。如今距離科舉還有兩年,朝廷往哪找人填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