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姆叫我替他向你們問好,尤其是”
波本說著,朝水鳥川影笑了笑,低頭致意“慕蘭潭。”
琴酒皺著眉頭,他一向不太喜歡什么“神秘主義者”,再加上慕蘭潭現在又不記得什么。讓他和波本多接觸,可不是什么好選擇。
雖然之前慕蘭潭將那個隨身的本子交給琴酒,并且囑咐不許看
琴酒看了又怎么樣,反正真到那一天,小瘋子又不會記得。
可能是經常忘記的緣故,觀察身邊人的行為并且加以模仿學習,仿佛是慕蘭潭融入“普通人”的途徑。
書中就提到了慕蘭潭自創的“兩面鏡子”理論。
但很明顯,波本不是一面用來學習的“好鏡子”。
試探或許是搜集情報者的天性,可一個“沒有過去”的人,又能被試探出什么呢
水鳥川影聽著這一連串的酒名,忽然有些想笑,然后真的笑出聲。
一個春夏秋冬顛倒的世界,一個用酒作為代號的組織,追求什么“永生”的目標,真是標準的反派模板。
你們這樣的配置是要毀滅世界嗎
早就聽聞慕蘭潭很“瘋”,降谷零親眼看到這個莫名其妙大笑的少年才有實感。
許久,少年仿佛笑夠了,才開口道;“好久不見,波本。”
水鳥川影回應別人的問候是“正常人”應有的禮貌。
降谷零心下一驚,他可沒有什么和這位“慕蘭潭”見過面的印象,“慕蘭潭”什么時候見過他
水鳥川影看著波本原本散發著友好氣息,聽到他的禮貌回應后,忽然有一瞬的警惕和意外。
水鳥川影開始為自己的“無心之失”道歉
“抱歉,是我記錯了,你的頭發顏色讓我以為看見了故人。”
水鳥川影當然是胡說八道的,他在這個荒謬的世界能有什么故人。
不過,看來“金色頭發”讓他產生的熟悉感只是一種錯覺。
波本聽見這話沒什么特別的反應,倒是琴酒,不自覺摸了摸虎口的傷,然后回頭。
還沒等水鳥川影看清琴酒的神色,就看見那個本子再次朝他飛過來。
然而,等水鳥川影接住,就只看見琴酒離開的背影。
水鳥川影和波本兩人對視了一眼,片刻沉默后,水鳥川影緩緩開口總結道“不告而別,是不禮貌的行為。”
降谷零聽著這明顯意有所指的話慕蘭潭和琴酒的關系好像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因愛生恨,他可真是個小氣的人。”
聽著慕蘭潭的嘆息,降谷零總覺得哪里不對這話里面,哪個詞聽著也不像是形容琴酒的。
降谷零面無表情地看著慕蘭潭我好像忽然明白組織里那些傳言從哪里來的了。
“騙你的,我不認識他,就像我不認識你一樣。”
降谷零默默在心中反駁應該還是不一樣的。
在降谷零和慕蘭潭短短相處的幾分鐘里,他就沒有聽見慕蘭潭說過一句“真話”。
降谷零如此想著,不由輕輕皺了皺眉,這樣的人可不太好打交道。
“知道嗎”水鳥川影沒頭沒腦的一句打斷了降谷零的思緒。
“知道什么”
降谷零順著水鳥川影的話挑眉回應,卻聽見面前的少年惡劣地笑道
“你滿眼都寫著你要算計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