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裝作不屑地回道“那你疑心未免太重。”
水鳥川影好似完全沒有聽到波本的話,自顧自開口道
“所以,我要走了。”
降谷零自認他偽裝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卻不免開始思索起來。
琴酒把慕蘭潭帶到安全屋而不是組織里,說明他并沒有要一直限制慕蘭潭的意思。如果慕蘭潭真的要走,他也沒有理由和立場攔著人不讓走。
水鳥川影的態度忽然變得“憤怒”,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看向波本道
“我看著像傻子嗎”
慕蘭潭的話實在是太跳躍了,降谷零是頭一次應付這么喜怒無常的人。
降谷零不像傻子,像瘋子。
他當然沒有將這話講出來,然后聽見了少年的“瘋話”
“誰要待在反派陣營,然后等著正義的伙伴喊著什么友情啊,羈絆啊什么的沖上來被打敗啊”
“正義伙伴”降谷零有種微妙的被內涵到。
水鳥川影仿佛對自己的話很滿意,喊完這句高興地點了點頭,右手拍向波本的肩。
降谷零看見慕蘭潭袖子里隨著動作露出纏著的繃帶,克制住自己想把他過肩摔的沖動,沒來得及多想什么,就聽見來自少年的“忠告”
“做壞蛋是沒前途的,波本。”
水鳥川影說完看了看波本渾身冒著的“黑氣”,挑眉補充道
“不過你看著很有做壞蛋的心得。”
水鳥川影不由嘆氣,誰能知道他“出淤泥而不染”的赤誠之心呢
“世人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所見,我怎么會和你們同流合污呢”
降谷零沒想到水鳥川影說完居然又將話題繞回來了
“所以,我當然要走了。”
黑發的少年一邊說著一邊朝門口走去,他左手拿著書,右手舉過頭頂搖了搖,向降谷零揮手告別。
降谷零站在原地望著少年漸漸邁入光中的背影,若有所思。
剛剛他說的話里,有一句真話嗎
不過,組織中開著這么一朵“奇葩”,天天喊著“捉老鼠”的琴酒居然沒有把他崩了。
懷著這樣的復雜心情,之后降谷零有旁敲側擊地問過琴酒,只得到嘲諷的一句你怎么知道沒有呢。
水鳥川影感受著來自背后的兩道窺視消失,終于開始悠閑地漫步在街上。
抬頭望著漫天飛舞的落葉,水鳥川影心情不錯地想道看來今天是秋天。
好消息他獲得自由了,也沒有人攔著他。
壞消息他迷路了,而且身無分文。
迎面一個剛剛從便利店走出來拿著面包的小孩子,水鳥川影將人攔住。
“大哥哥有什么事嗎”
正義的人物總會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無可奈何的原因去做一兩件壞事。
就像有些臥底要殺人來證明自己,又或者為了家人不得已隱瞞真相。
所以上一秒還在標榜自己要做個好人的水鳥川影朝小男孩笑了笑,嘴里卻吐出冰冷的兩個字
“打劫”
被打劫的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