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漆黑的隱蔽房間內,一道身影盯著滿屋的監控,目擊了一切的他緩緩嘆了口氣。
佝僂著身軀,轉身,他就此放棄,打開了身后的門。
“ciao你好找到你了。”
他抬頭,心臟猛地一抽。
修長的人影倚靠在門框上,一手插兜,一手把玩著伯萊塔。背光令他全身幾乎隱蔽于黑暗之中,微微頷首,熒綠色的眸子透著光,噙著冷酷的笑意俯視著他。
“千間降代,是吧,假死玩得很有一套,”澤田和塵走入屋內,逼得老太太只能恐慌后退,“你和組織什么關系”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千間降代滿頭冷汗,強裝鎮定。
澤田和塵聞言,無奈嘆了口氣,“我其實不是很想對老年人動粗的,尤其還是一位女士。”
話音剛落,他眨眼間便一腳將人踹倒在地,單膝蹲下,上膛,槍干脆利落地塞進了她嘴里,哪里有一點“不想動粗”的意思。
“最后一遍你和組織什么關系”
千間降代說到底就是個覬覦黃昏別館寶藏的普通偵探,將其他偵探聚集過來也是出于此目的,哪里見過澤田和塵這樣真的狠人,被嚇得只能顫顫巍巍地不斷點頭,生怕他一開槍,自己腦袋就開花。
槍拿了出來,澤田和塵冷聲道“說。”
“我、我父親四十年前死在了那場屠殺里,我想要找出真相,并得到黃昏別館的寶藏。所以我買下了這座別館,聚集偵探們過來解開寶藏之謎”
“但是,就在今天早上,我收到一封神秘郵件,威脅我讓我配合他。他知道我的所有計劃,我擔心事情敗露就應了下來。”
“他讓你干什么”
“沒、沒什么,那個神秘人只是說,他需要這些偵探們的死來祭奠這座別館。”
這的確是boss的風格。
尼洛阿內洛的身份確實已被組織知悉,問題是到底怎么暴露的
澤田和塵蹙眉沉思。
他以尼洛身份出現只有兩次,一次在安室透打工的咖啡廳,一次就是今天,后者時間線對不上,前者的話難道是波本向boss告密的不可能,波本根本沒有識破他的這層馬甲。
突然,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恩里科阿內洛。
狙殺藤原一郎的那天,他假扮而成的是澤田家宣。假設朗姆當時就在暗處,再結合朗姆獨眼擁有特殊能力的傳聞
識破了他的偽裝并上報boss,那么一切就解釋得通了。
暴露的不是尼洛,而是今天和他一同來到黃昏別館的“恩里科”。
此時,遠在別墅的澤田家宣再次打了個噴嚏阿嚏
就此思路下去,澤田和塵聯想到了更深層的隱秘。
難道說當初朗姆情報中提及的“共犯”其實就是boss本人嗎
那么早就開始了試探
倆老狐貍。澤田和塵心想。
至于千間降代。
“關于那場屠殺,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父親信里也沒有說太多,”千間降代嗓音顫抖著,“但、但是,他提到了一個人名。”
“人名”
“好像是叫”她回憶了一下,“阿曼達,阿曼達休斯。她似乎是唯一沒有被列入屠殺隊列的賓客。”
這是個陌生的名字。澤田和塵將其記下。
“起來,”他命令著老太太,“現在,給那個神秘人回一封郵件按照我說的寫。”
解決了這邊的事情,澤田和塵回到餐廳。
一地的尸體,躲在酒柜后的白馬探最終也未能幸免,淡然站在其中的正在擦拭槍支的澤田綱吉乍一看還真挺像個駭人的連環殺人犯的。
彭格列首領望向走來的自家孩子,還沒說話嘴角就已經翹了起來。
“解決了”
“算是吧,”澤田和塵一邊欣賞著他滿地的杰作,一邊說著,“我讓那老太婆編了個偵探假裝自相殘殺,而她和我都被騙過去的故事。監控記錄也被我斷章取義,刪除了大部分。你戲演得不錯,足夠應付boss一段時間。”
末了,他又補充道“幫忙轉告一下吧,最近讓澤田家宣少露面。”
省得被組織里的某些人當成“卡普利斯”給針對了。
澤田和塵今天算是明白了,怪不得組織的代號成員始終這么少,真正干事兒的基本上只有琴酒其他人估計全被boss的多疑給內部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