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信佳,以及新年快樂京都的冬天沒有雪,但也不算暖和,你們在福利院還好嗎隨信我附上了一些錢,寄宿學校本來也用不上,不如就寄給你們了。不要亂用哦
我最近在手工課學會了好幾種針法,之后試試給你們手織圍巾,你可以把那條紅色的換下來啦給你選一個更適合的顏色,深紫色怎么樣或者,深灰色也很不錯。鶴蝶果然還是黑色更配他。
學校的音樂課今年分了樂器部,班上幾乎所有的同學都選了弦樂,猜我選了什么一定想不到的,我去了管樂部,選了小號。你們知道嗎就是那種像個小喇叭一樣的樂器,它很難,光是吹響就練了好久。但我在練習的時候,永遠不會有別的樂器能打擾到我,只有我蓋過他們的份兒,而且號聲可以嘹亮也可以低沉,我真的很喜歡
“滋”“滋”
窗外的蟬鳴吵得伊佐那分心了一下,現在這個天氣,哪怕是只穿著一件背心,少年院房間里那個破爛風扇實在帶來不了多少涼爽的感覺。他怕手心會出汗,便放下信,然后在身上隨意擦了擦,又繼續拿起旁邊盒子里裝著的一沓來。
每封信都被拆開只剩下了信紙,里面的錢自然也早就不清楚落到了誰手里,但沒關系,重要的是,這些洋子寄到福利院的信最終輾轉送到了他手上,讓他知道她并沒有忘記他們,她始終還惦記著自己。
帶過來的人是之前福利院的那個手工課老師,這個有些溫吞的男人,在他們被關進少年院后沒多久來探望過一次,主要是把遺留的私人物品送過來,順便就捎了幾封信。
是一個叫室町洋子的人寄到福利院的,可能并不知道你們已經我收到的時候就是連信封都沒有了的狀態,可能其他老師檢查過了吧里面的內容我沒看過,你放心。
那個時候,伊佐那就想,他不能讓洋子知道自己跟鶴蝶已經被關進了少年院,所以他只能拜托這個老師有空的話幫他把信帶過來。
他也想過要寫回信,但是也不知道福利院的人是怎么操作的,手工老師拿到的永遠只有幾張信紙,沒有信封就沒有地址,寫了也不知道寄去哪里。
甚至他都不知道該怎么寫,因為積攢的信太多,那個老師也不是時時都能來少年院,探望時間也有限。就像現在,這次最晚的信截止到5月而最早的那封在年初,等他拿到手里,卻已經是夏末了。
拆了信拿了錢的肯定是福利院的人,說不定就是那個給他們送信的手工老師監守自盜了也不無可能但沒關系,反正還有半年多,等明年年初他刑滿釋放出去后就去福利院找拿他信的人算賬,等知道了洋子的地址,他再找過去就好了。
如果看到了自己,她會驚訝嗎不行,不能出去后就立馬去找她。伊佐那摸了摸自己被剃得只剩一層短茬的頭發,一定會被問到的,等稍微長起來一點再過去。
“伊佐那ucho他們和新來的打起來了”
他剛放下信,房門就被沖進來的鶴蝶打開,對方看了一眼桌上的東西立馬知道那個手工老師肯定又來過了,語氣一轉,有些興奮地問道“是洋子的信嗎她說什么啦”
“一會兒給你講。”伊佐那拿著信盒抬起來劃了一個大圈繞到身后,躲開了鶴蝶想搶過去看的手,然后轉身打開了矮桌旁唯一的那個小衣柜,把盒子放在一條疊好的紅色圍巾旁邊,那上面還放著一張紫色的小毛巾。“先去把你說的那些家伙收拾了。”
每次少年院進新人都差不多會這樣來一次。畢竟能被關到這個地方的都不是什么善茬,最差的也是傷害罪,更有甚者手里還有不止一條人命,鶴蝶作為從犯和他一起進來已經算是很輕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