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顧不得經脈疼痛,全身施為,腦海中,竟是只此一念,再無其他
懸崖已經要禁不止如此劇烈的震動,滾石碎片轟然砸了下來。
僅剩半丈的距離,可在滾石之下,上頂,竟是難如登天花滿樓卻是用盡全身的力氣,左臂用力一甩,將身側的女子向上拋了出去。花滿樓在拖住他手臂的瞬間,就清楚了這是她憑著呼吸和幾息的接觸,這是個及其年輕的女子,又怎么能因自己的過失,喪命在此時此地
向上拋出的瞬間,花滿樓抿緊的唇露出了絲絲笑意,哪怕他的身形已經開始搖搖欲落,遍身狼狽,也不影響他此刻輕松的心情。
沒有人會因自己而受傷喪命,這是一件多么值得慶幸的事
白露扭頭看去,僅是瞬間也足夠她看清這個將自己拋上了山頂的男子的相貌,從眉梢到衣角,一寸一毫都瞧的分外清楚。
白露也笑了,她想,她猜到這人是誰了
一手死死的抓住地面,翻身一滾,一手猛地將腰間的鞭子甩了下去,漫天的轟鳴聲中,白露哈哈笑著釣上來一個狼狽俊俏的青年公子
老朋友,如果這是你臨走送我的最后一份禮,那我就不客氣的笑納了。
白露喘著氣,掃過同樣滾了一身狼狽的男子,再次看過男子微闔的眼眸。鞭子一扔,一身輕松的躺在了地上。
入世,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