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她面無表情,男人卻誤以為她生氣了。
呂鳳先伸手在她頭上薅了一把,以并不溫柔的語氣硬邦邦的開頭“別管了林仙兒,這不是你該插手的事。”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他吐了一口氣,“至少現在,我不想你因我而死。”
林嫻沒轍。
行吧,反正她也就只是想蹭個船而已。既然呂鳳先都這么說了,她也不是胡攪蠻纏的人。
她就管好她和小昭兩人就夠了。
在大海上飄了快半個月,離靠岸的日子越來越近。
一天,林嫻收到了呂風先的信。
上面的信息倒是很簡單,他想約她見上一面。
到點后林嫻收拾妥當來到了約定的地點,這是船上的一間客房,不知為什么一直是空著的狀態。林嫻坐在木椅上打量著房內的裝飾。
靠窗的位置擺放著架空置的床,上好的木料,雕刻著精美繁復的花紋,起伏的線條像靈動的游魚。林嫻看不出這代表著什么寓意,但很顯然在這生產力低下的古代能造出這玩意兒,所耗費的心血絕不是一點兩點。
曹家果然很財大氣粗。
林嫻感慨。
她無聊手賤四處翻了翻,房內很空,柜子里只放置著一個木魚。
林嫻知道木魚的來歷。
曹添和她提過一嘴,他們此行做的就是木魚生意。海外的扶桑島內崇佛風氣很重,但卻沒什么精巧的匠人和相關技術,因為運去的佛像木魚往往能賣出暴利的價格。
林嫻邊等著呂鳳先,手中百無聊賴地把玩起木魚來。過了一會兒,她漸漸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
呂鳳先不是個會不守時的人。
像他這樣的性格,應該是會提前到達等在這里才對。手信的確是他本人寫的沒錯,這一點林嫻確信。那就是他被什么不得已的理由給絆住了。
想到這兒,林嫻當機立斷閃身離開。
她蹲在偏僻的角落里靜靜等待著,還沒過多久,只見曹二公子曹勉正帶著一幫壯漢正破門在附近尋找著什么。
林嫻在心中暗罵幾句,抄近道奔回房間。
“今天我身體不舒服,染上了風寒,所以一直都呆在屋里。”她朝小昭吩咐道。
小丫頭沒多問,點點頭表示明白。
呂鳳先失蹤了。
據說他從商隊里偷走了某樣貴重的商品后跑路了。但一個人在大海上還能逃到哪兒去
曹勉在接下來的幾天,將船內翻了個遍。
“林姑娘知道這呂鳳先嗎”
“知道。”
“你和他聊過幾句”
“聊過。”
“你們都說了些什么”
“誰知道,”林嫻臉上依舊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又不是所有的搭訕我都會有印象。”
“自然。”曹添緊緊盯著她一會兒,然后嗤笑“但你們是舊識不是么”
林嫻心中一緊。
曹勉知道她的身份了
是誰告訴他的
“那你更應該知道,他和我有仇在前。”林嫻說,“更何況,就像你說的那樣,我只對一樣東西感興趣。”
“什么”
“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