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誠其實并不明白道韻究竟是什么,而他能模擬出的符文其實也只有一種,就是那種籠罩著這方世界的符文。
這是一種淺顯的,最為原始的模仿,就是依靠感受那包裹世界的道韻符文,而后以靈棋來模擬。
甚至周誠對這種道韻符文的用處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在他想來,連一方世界都能封鎖的道韻符文,對抗這一方世界的天意應該也能夠勝任。
道韻符文出現在劫刀之下,似乎天意也感受到了阻礙,頓時虛空之中雷霆大作,似乎在更加賣力的蓄勢。
不過任憑劫刀斬落,還是紫色雷電轟擊,落在道韻符文之上,只是蕩起一層層漣漪,卻怎么也無法突破。
雷聲越來越小,閃電也越來越少,最后傾盆大雨也變得稀疏起來。
一縷陽光重新撒落,一場暴雨便悄然散去。
感受到臉上的溫暖,王猛睜開雙眼,只是入眼的還是那恐怖的亂葬崗。
一場大雨沒能讓天地清明,更沖刷不掉這厚厚的亂葬崗。
周誠站在別院外,看著山路盡頭,許久之后一陣車轱轆轉動的聲音傳來,這聲音越來越近,最后一個少年推著一個獨輪車,上面馱著大量的貨物,向著別院而來。
少年自然是王猛,他終于想通了,也做出了自己的選擇,那一車的貨物,便是他在鄴城采買的生活所需。
“老伯,我用了一些不該用的錢,我愿意做工來彌補,這些是我能想到的東西,多少都買了一些,應該夠用上一段時日的了。”王猛推著車走到周誠面前,從懷著拿出錢袋,又指著獨輪車說道。
“不就是吃了一頓好的嘛,區區小事不用放在心上,你既已歸來,我們便有師徒緣分,隨為師進來吧。”周誠臉上露出了笑容,沒有接下錢袋,轉身便向著別院走去。
這一次他對王猛已經自稱為師了。
王猛看著周誠的背影,興奮的握緊了拳頭,用力的扶起獨輪車,也跟著走進了別院。
山中別院,仿佛無視歲月的侵蝕,春去秋來之中,依舊是那副模樣。
別院正廳中,周誠還是那副年輕道人的模樣,只是在他的對面,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少年英姿挺拔,一身白袍又不失儒雅睿智。
“你跟隨為師有多少時日了?”周誠開口向著相對而坐的少年問道。
“今日正好三年。”少年恭敬的答道,他自然就是王猛。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跟隨周誠在別院住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