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聶搖了搖頭,說“帝師未與人結親。的確,我印象中,帝師的樣貌不怎么變化過。”
班大師摸了摸胡子,奇道“這可就怪了或者他背著你們偷偷生了個兒子呢總不能是,他,能永葆青春吧”
蓋聶定定地看著班大師,不說話。
大鐵錘咽了口口水,說道“蓋先生,您別不說話啊怪瘆人的”
“我只知道,在封禪以后,嬴政就開始尋仙問道。現在想想,也許,這與他有關。”蓋聶給出了一個猜測。
眾人倒吸一口氣。大鐵錘聲音都小了“那這人,是人,還是不行不行,咱們還是讓巨子回來吧,不安全”
高漸離若有所思地說“之前在有間客棧聽盜跖和他的對話,我感覺不像是說謊話。會不會是失憶蓉姑娘當時,也說這人體質異于常人,而且頭有創傷。”
雪女眉目靈轉,說“那這個嬴政的老師和嬴政,究竟是什么樣的關系會是呂不韋那種嗎”
“至少在他消失前,我從未聽聞二人不和的傳聞。他,不涉政事,也不上朝堂。所以咸陽的大部分官員,其實沒有見過他。但是,所有的重臣都見過他,且無人不敬。因為,嬴政曾說過,見他如見我”
“那,這人豈不是對那暴君很重要那我們把他抓起來,威脅暴君”大鐵錘出了個主意。
班大師無奈搖搖頭,“要你來做軍師,我們啊,都不用打了。”
高漸離看向蓋聶“你有什么建議”
“與他打好關系。看起來不近人情,但是極重感情。若真到一敗涂地的場面,或許可以從他那里掙得一線生機。”蓋聶提議。
雪女懷疑地說“若真是個重感情的,怎么沒把他的好學生教一教,什么是仁愛”
當日夜里,一封密報從桑海出發,發向咸陽。
丹恒正坐在荀子的居室,面前擺了一個棋盤。荀子開口道“丹恒小友,可要來手談一局。”
丹恒面有疑色,說“抱歉,是我想錯了。我會的不是這種棋,此前未曾接觸過,怕是要讓夫子失望了。”
“新的棋類嗎不知小友可否為我展示一番”荀子略有些好奇。
丹恒隨即向荀子講解了他與景元下過的象棋規則。荀子點點頭,贊嘆“這是兵家的戰場演化成棋盤上的對決吧,頗有巧思,也能看出為將者的兵法是什么樣的。沒想到丹恒小友,對于兵法也有所了解,真是難能可貴。”
“不是,是我的,一位故人,他是位將軍,很有遠見。與他對弈多了,自然便會了些。”丹恒推辭著說。
“那想來,你的這位故人,定是位智將。哈哈哈哈哈,這棋有意思極了,老夫讓人去做一套,到時候可要與我好好下一盤啊”荀子笑道。丹恒點頭稱是。
“這樣吧,小友既給我講了象棋的規則,那我也給小友講講這圍棋如何下吧小友才思敏捷,定是能學好的。”隨即就拉著丹恒從先手開始講,講到后面,忍不住就拉著丹恒開始下指導賽。發現丹恒一學就通,荀子徹底來了興趣,一連好幾盤,一直下到童子過來送餐食,仍是不盡興。
丹恒陪著荀子用了飯,看天色已暗,就打算告辭,為晚上的夜巡做準備。荀子遞來幾卷竹簡,讓丹恒好好學,明天繼續過來下棋。
待丹恒走后,荀子看著棋盤,不知怎的,就想起他那個頑劣的徒弟,不禁心里嘆息把他教得太好了,下棋,竟把自己也當作棋子,賠了進去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