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酒有幾分詫異“北川家沒教你們”
“沒平日里只學武藝。”十三不想讓自己太丟人,脫口而出,“但是我所有兵器都使得很好,總是第一名。”
剛說完她就后悔了。圣女大人一定瞧不上自己這種只會舞刀弄槍的粗人。
果然,神酒搖頭“至少要會寫自己的名字。”
她重新拿起筆,剛想寫下“十三”,又覺得這名字實在是不大妥當。
“十三是怎么來的”
“北川二小姐說,我既然十三歲,干脆就叫十三吧”忽地,十三鼓起勇氣,“圣女大人,您愿意賜我一個新名字嗎”
神酒的目光移到方才翻閱的那書卷上,沒回答,出神地念了兩句十三聽不太懂的話,還帶著淡淡的曲調。
冬日草木枯,
雪花翩躚枯樹,
仿若春花舞。
“你就叫和歌子吧。”她說。
后來和歌子才知道,圣女大人最喜歡的一種詩體,名叫和歌。
那么給她取這個名字也是偏愛她的意思嗎和歌子曾經這樣問過。
神酒手指纏著她的頭發,“嗯”了一聲。
和歌子立即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花似的,神酒絲毫不懷疑,她如果有尾巴,現在一定在搖。
她把指腹放到圓圓的酒窩里,輕輕摸了摸“所以呢,你想怎么回報我”
“我”
和歌子絞盡腦汁說了好些事情,神酒都不滿意。她很無奈“那你說怎么辦”
神酒想了想,“那就,一輩子都聽我的話吧。”
其實就算她不說,和歌子也會這樣做的,因為神酒說的就是命令,沒有時效。
比如懲罰她用神酒的手自,慰。
她照做。
再比如趕緊離開鷹陸王宮,不許多問,也不許多留。
她還是會照做。
和歌子覺得心臟跳動時傳來隱隱的抽痛,讓她茫然極了。
她知道自己不該過問主人的事情,可她抑制不住地想知道神酒當時的死是怎么回事,神酒這幾年過得怎么樣。
分離的時候,她思念主人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可是圣女也會想起那個笨笨的、可以為了她一句話去死的小護衛嗎
懲罰她是在意她,還是真的生她氣了
和歌子十三歲的時候就總是笨手笨腳的,添個墨水都能弄到袖子上。現在她二十三歲了,當了五年的雇傭兵,她以為自己有所長進,可為什么還是那么笨。
明明此刻信息素四竄,櫻桃味的嘴唇緊緊貼住她的,予她重重的啃咬廝磨。
她卻還是猜不透神酒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