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歌子的口中微微發酸,卻笑著揉了揉對方的腦袋,“你想聽什么樣的雇傭兵故事要不要給你講擂臺比武”
兩人坐在檐下,輕聲聊著,沒過一會兒便見有些微晶瑩落下。
看來今夜又要下雪了。
圣女小院內房間很多,雖然空著,卻并不允許仆人在此居住,只是那樣閑置著。
川柳為和歌子收拾出來了其中較遠的一間,不算特別寬敞,但也很是整潔干凈。
“馬上就是您的發情期,我就不打擾您了。”川柳為她留下足夠的食物和水,忽而又抬眸問,“不過這幾天您是自己過么”
和歌子不解其意“對。”
未婚aha的發情期還能怎么過
川柳本來都抬腿要走了,又站在門口猶豫半天,眼珠低著,支支吾吾說“不需要幫您找個oga泄火么”
泄火
和歌子臉色大變,當即沉下聲來“誰教你說的這話”她一個還沒分化的小孩,怎么講出口的
“抱歉。”川柳自知失言,心虛地把臉藏在門框后,“王宮里的大人會養oga,專門留在發情期用來發泄,我不知道您需不需要”
王室里有些紈绔子弟確實如此荒唐,哪國都一樣。但雇傭兵軍紀嚴明,自然是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川柳小小年紀在貴族身邊呆久了,難以避免接觸這些臟東西,也不是她的錯。
和歌子嘆了口氣“沒關系,你以后見了這些少接觸。”她也不好說太多,只道,“未婚的時候,發情期本就該一個人呆著。”
川柳似懂非懂,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總之她低著頭離開了。
每個aha發情期的癥狀都不一樣。有的會渾身躁動,破壞性極強;也有的會渾身乏力,需要好好休息才能緩解。
和歌子屬于前一種。但雇傭兵接受過嚴格的訓練,又時常服用延遲發情的藥物,所以一年里最多也就需要經歷一兩次。
她習慣一個人躺在床上,用意志
力捱到天明。等太陽高升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進入夜晚后則又迎來新的循環。
在彌奧斯,和歌子見過很多縱欲的官員。那些人并不覺得發情期有什么不好,反倒巴不得借此尋歡作樂。
可她討厭這種意志力漸漸崩塌的感覺。
前幾天海曼家的婚禮上,櫻桃味的信息素成了一道催命符,把原本七天才來的發情期提前到了今晚。
和歌子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肯露出頭來。
她只能聞到自己的信息素,濃郁得化不開。是太陽花的香味,就是路邊隨處可見的、誰都可以踩一腳的那種小野花。
和歌子是十八歲分化的。北川家把和歌子撿回來的時候就找醫者為她做過詳細的檢查,她早就知道自己會成為一名aha。
從那開始的每次發情,她腦子里都只想著同樣的畫面。
神酒。
不論季節,神酒總是裹著白斗篷,把自己藏在里面,只露出一張精致的臉。可和歌子是神酒的仆人,從十三歲起就只有她才能近身伺候。
她見過無數次神酒沐浴的背影。
水霧繚繞中,脊背光裸,頭發松松挽著,滴滴水珠從后頸垂落,滴在玲瓏的曲線上。
要是那副身體現在躺在自己旁邊就好了
和歌子知道這并不是自己的錯。如果神酒不是圣女,生得沒有那么美,沒有救她回家,沒有把她帶在身邊那么多年她都不會生出這樣的心思。
可這些偏偏全都疊加在一起,換作是誰都會生出本不該有的渴望。
一定是這樣吧。她徒勞地找著借口。
第一次發情的幻覺里,她看到神酒溫柔地吻自己。從此往后就越來越過分,除了親吻,她們還會做很多其他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