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時候,她會回憶起神酒懲罰自己的冷冽表情。嬌小的腳掌踩住和歌子的手,命令她不許動,任何事都只有主人同意了才能做,包括碰自己。
和歌子羞于提起,她有多喜歡神酒的觸摸。
天生無痛感的好處是她像一柄冰冷的兵器,在擂臺上無往不勝,壞處則是有時她會險些懷疑自己是否已經死了,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只有再次被神酒撫摸,和歌子才會活過來,恍然確認自己的存在。
她是會痛的。
她的感官,她的整條命,都握在風一吹就能倒的圣女大人手里。僅僅只是手指輕點臉頰,都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一樣痛。
她喝過主人的血,這是她們之間特別的契約,她的獎勵。不論變成什么模樣,身處何方,她們都能用這種特殊的方法認出彼此。
和歌子好喜歡好喜歡,可是她知道自己不配,甚至連發情時偷偷幻想都覺得很罪惡。
有些東西甚至不止是幻想。
十八歲初次發情到快要失去理智的時候,神酒就爬到她的床上來,拉著和歌子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聲問和歌子,想不想要她。
她沒有絲毫猶豫說
想。
可按規矩圣女是要一輩子守貞,絕對不能被任何人標記的。就連國王都沒有這個資,否則會背上褻瀆神明的罪過。
更何況和歌子知道神酒有多討厭“標記”這個詞。
圣女的脊背永遠是挺直的,不會為任何人低頭,注定只能做上位者。
她也心甘情愿為圣女臣服。
神酒的白衣永不會亂,唯有裙擺被和歌子壓出一點褶皺,靜靜看著她意亂情迷的模樣,然后低頭施以輕吻,在眉心。
偶爾衣角會沾上潮濕的痕跡,都是和歌子故意留下的,因為這是把圣女拉下神壇弄臟的證據。
十八歲的她對這種獨占性貪戀極了。
討厭自己變得脆弱,卻喜歡被神酒支配,這兩種情緒糾纏在一起,叫她欲罷不能。
對二十三歲的和歌子來說,又多了好幾層。
討厭神酒丟下自己遠走高飛。
討厭神酒身邊有別人侍奉,即便對方只是個孩子。
討厭
有人推門進來,屈膝跪坐在床邊,用那張皎如天上月的臉凝視著她,說“想不想要我。”
神酒是一顆熟透的櫻桃,鮮甜多汁,在燭光下泛出冶艷的光。
她像十八歲那樣,抓著和歌子的手,往自己胸口上放,輕聲抱怨“你摸一摸我心好慌,跳得好快。”
和歌子雙眼驟然睜大。
本能在這一刻驅使了她,控制不住地一把拉過冰冰涼涼的圣女,緩解過燙的溫度。
神酒跌進她懷里,拿帕子擦去她額頭的汗。
“你難過了是不是”她垂眸,“我想讓你快樂起來。”
神酒的手勾著和歌子的衣帶,搖搖欲墜。
她點了下自己的嘴唇。
“我給你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