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螢仰臉望向他。
那雙明眸里盛著顯而易見的擔憂與不安“這座梅林里發生過什么事嗎”
“不曾。”容隱下意識地否認,又皺眉緊緊摁
上劇烈作痛的眉心“孤不記得了。”
江螢呼吸微頓。
霎時間也有些不敢再問。
好在容隱很快便平復下來。
“令人暗中看守此處。”他放下摁在眉心的手,鳳眼幽邃,語調如常“若有人前來,即刻向孤回稟。”
“是。”
暗衛們比手應聲,隱入梅林深處。
辰時方過。
東宮的車輦離開皇城。
江府中亦接到容隱的手書。
彼時江府里正是早膳的時辰。
江文道也顧不得再用。
急忙擱下銀箸,便凈手將書信打開。
起初的時候倒也有所期待。
但當視線落在信間時,江文道的臉色頓時煞白。
柳氏見勢不對,也連忙上前詢問道“老爺,信上寫的是什么”
江文道臉色難看。
將書信摔在她的懷里“你出的好主意你自己看看吧”
柳氏慌忙接過。
而坐在旁側的江玉媱也忍不住湊上前來看。
容隱手書不過短短數行。
兩人頃刻間便看完。
柳氏捧著書信的手微顫,霎時間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江玉媱先是愣怔在原地。
繼而急聲道“女兒不信,這不是真的”
江文道本就焦躁。
聞言更是厲色“太子殿下親筆所書,你還有何可不信的”
江玉媱登時紅了眼眶,她咬唇恨聲道“定是江螢蠱惑殿下,定是她讓殿下寫的這份手書”
她當著仆婢們的面說這等話。
江文道登時就變了臉色。
“你還嫌鬧得不夠難看嗎”他擲筷起身,對柳氏道“若是再管不住你的女兒,你便與她一同住到莊子上去”
柳氏面色雪白。
正欲伸手拉住他的袍袖。
江文道卻已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而江玉媱還在旁側哭嚷“父親就是偏心。就是因為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女兒”
柳氏頓時頭疼不已。
“桐枝。”她連忙給自己的侍女使了個眼色。
將江玉媱半扶半抱地送回她自己的閨房。
槅扇掩上,仆婢遣退。
柳氏方坐在江玉媱的床沿,壓低嗓音對她道“如今她正得寵,你這般較勁定討不著好。”
她心疼地拿了方繡帕給江玉媱拭面“等過段時日,母親親自給你物色夫婿,門第人品定不會差。”
江玉媱卻咬唇“再好的門第有什么用。還不是要矮她一頭。等日后太子登基,她成了皇后,女兒可就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她說著接過柳氏遞來的帕子,將哭花的脂粉略擦了擦,露出那張肖似柳氏的姣好面容來,同時緊握住柳氏的手道“母親再幫女兒一次。只要能見到太子殿下,女兒是有辦法的。”
柳氏目光閃爍“可如今太子殿下已然動怒。若此事不成,老爺只怕真要將你我母女送到莊子上去”
江玉媱咬了咬唇。
直身貼近她的耳畔。
與她細細耳語了幾句。
柳氏面色數變,驚疑交織。
她看向江玉媱,不由追問道“玉媱,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江玉媱急切道“母親可是忘記了女兒是為何被送到莊子上去的”
柳氏自然沒忘。
她站起身來,在江玉媱的閨房里踱了兩圈。
終是落定決心般轉過身來“你想見太子殿下,也不是不能。”
江玉媱急忙從榻上起來,雙手拉住柳氏的衣袖。
“母親快說。”
柳氏看向她,橫了橫心道“再過不久便是陛下的萬壽節。太子身為東宮定會前來。”
她反握住江玉媱的手“你定要把握住這唯一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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