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肅親王。
即便是賦閑在家,仍舊絲毫不減戰場上歷練出來的英武之姿。
他握著駿馬韁繩的手這般有力。
寬闊的肩背挺直如劍。
與金座上衰弱的皇帝形成觸目驚心的對比。
江螢指尖蜷起。
不知為何漸漸覺得有些不安。
金座上的帝王注視著肅親王良久。
似啟唇想說些什么。
但還未吐字,他的面色驟變。
緊接著就這般劇烈地咳喘起來。
“陛下快,快去請太醫”
候在旁側的德瑞急忙上前扶住他。
在遣人去尋太醫的同時,又慌忙給皇帝遞上掩口的布巾。
眾人嘩然。
席間有短暫的混亂。
江螢的心跳加快。
她的席位離得太近。
以致于她都能看見,皇帝掩口的布巾上。
漸漸滲出深濃的血色。
咯血。
皇帝的病情竟到了這等地步。
江螢心跳怦然。
正慌亂之際,身旁的容澈倏然握住她的手背。
“低頭。”他啟唇提醒她。
江螢回過神來。
她急忙低頭,不去看上首的帝王,只將視線停留在面前的酒樽上。
杯中琥珀色的酒液晃蕩。
宴席中也很是慌亂了一陣。
似有宦官帶著太醫們急急趕來。
繼而金吾衛們持刀入殿,護送帝王先行離去。
在宦官的通傳聲里,這場夜宴草草收場。
江螢亦隨著容澈起身。
與其余離開的眾人一同離開承乾殿。
眼見著他們的背影漸遠。
臣子席上的江玉媱著了急。
她在席案底下一個勁地拉著柳氏的衣袖。
“母親”她的神情焦急。
她原本與柳氏商量好。
在宴席中找合適的機會去向江螢敬酒。
并借此接近太子。
可如今皇帝突發急癥。
宴席陡然散去。
她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與太子說上話。
眼見著所有的籌算都要落空,她豈能不急。
柳氏也是同樣心焦。
若是錯過了眼前的萬壽節,再想面見太子,可就沒有這般容易了。
左右權衡下。
她終是橫了橫心,側身對江文道道“老爺且慢。妾身有幾句話要與太子妃說。”
江文道登時警覺。
他壓低聲音“這個節骨眼上,你又要去做什么”
柳氏垂著臉,低眉順眼地哀哀道“此前玉媱與太子妃間多有誤會。我這個做母親的,也該出面去向太子妃道歉。”
她道“原本是想趁著敬酒的時候將話說開。但如今宴席將散,若再不過去,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江文道也想起此前的事。
他猶豫頃刻。
還是點頭道“那你說話留意這些。可別再將人得罪了。”
柳氏心中暗喜。
便順著他的話答應道“妾身曉得。”
她不動聲色地拉過江玉媱的手“還不快隨母親過來。”
江玉媱聽說是給江螢道歉。
起初的時候拉著臉極不情愿。
但對上柳氏別有深意的目光后,也霎時間回過神來。
“女兒這便過去”
江玉媱急忙伸手撫了撫鬢間的金步搖。
也緊跟著柳氏起身。
往容澈與江螢離開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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