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雅瑟下降。”
在場唯一有閑的奇良跑去了駕駛艙,話很快帶到,命令很快執行,飛機驟然下拉,在飛機下降到內外壓差沒有把艙門頂死的地步時,項景一手扯著周宇,一手推開了緊急出口的艙門。
天光大亮,隨著一聲爆炸般的巨響,狂風席卷進機艙內部,空調出風口噴出煙塵,奇良是唯一一個系著安全帶坐在座位上的人,但門正好在他斜前方不遠,他的頭發連著沖鋒衣的帽子被嘩啦往后扒開,臉上的肌肉都被風流拍得亂了章法,他雙手死死扣住座椅,但沒了多久,一聲尖叫之后,暈死過去。
路雨已經躲在了機艙最里側的角落這個位置最方便觀察所有人的動向,她眼睛都快無
法睜開,手上的槍還架著,槍口對準站在艙門的項景。
此人身體素質真不是蓋的,頂著狂風和壓差站在風口,裸著上半身,一手摳住金屬門框的卡槽,一手還能將周宇跟只小雞一樣扣在懷中。但現在,周宇已經沒有了成為他掌中之物的榮幸,項景抬腿一腳,周宇一聲尖叫,跟個土豆一樣在地上滾了兩轉,最終撞進了路雨對面的另一個機艙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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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雙手扒拉住機艙艙壁,竟然比奇良還有“骨氣”,頂著狂風的摧殘饒有余力地對著項景張口罵了一句,風聲呼嘯,章馳沒有聽清楚他罵的什么。
想必項景也聽不清楚。
他扭頭往身后看了一眼。
章馳就站在緊急出口艙門的另一側,風吹得她左肩的骨頭陣陣發痛,她竭力睜開眼睛,用快要將飛機艙壁的金屬融化的力度扣緊一塊凸起的卡扣,往艙門外看了一眼。
飛機已經下降到能夠看見地面的地步了。
但還是非常的遠。
反正從上面掉下去,一定能夠粉身碎骨。
項景雙手撐住艙門的門框頂端,風吹著他的頭發和光1裸的上半身,他的肌肉線條帶動著那些陳年舊傷跳動得深刻和縱橫。
他精心打理的頭發已經被狂風吹得亂了分寸,額前幾縷下不聽服從的黑發幾近扎入眼睛,斷裂的鼻骨還被皮肉和筋膜包裹著在他臉上努力靠攏。
在肆虐的狂風之中,他突然松開了手。
“嘩啦”
站在艙門的男人沒有被如意料之中被風掀翻墜地,兩扇碩大的,比他整個人還要大至少三倍的雪白的沒有一絲雜色的翅膀在他的背脊中央陡然展開,蓬松的羽毛在陽光和風中無遮無攔地掀動起舞。
他赤腳踩在機艙艙門底部,兩手重新攀上艙門頂端,他的腳就在此時離地了,大得快要將正午的天光遮得分毫不露的翅膀帶著他將艙門頂住,翅膀震動得像一場沒有預警的小型爆炸。
“我改主意了,比起逃”
項景的眼神是前所未見的陰郁,他下半張臉還有從鼻翼到下巴的斑駁血印,狼狽得像一條落水狗,聲線卻帶著難以掩飾的高傲。
“我還是更想要你去死。”
章馳眼角一跳。
他不是想要逃。
他是想要
展翅。
周宇瞪大眼睛指著項景“操,鳥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