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認為這個人相當的不可控,一切的措施和命令都是為了防范未然。
并不是大規模的搜捕。
章馳松了一口氣。
跟她沒什么關系。
這里的治安再不好,也不會街頭頻繁出現死人,她也不會剛好路過,再剛好“留下”印記。
至少到現在為止,她沒有遇見或者聽說過哪怕一起出現在街頭的兇殺案。
章馳拿著拖把往吧臺的位置走。
幾個熟客還在那里聊天。
克萊爾給所有人續杯。熟客點的都是店里性價比最高的“提籃酒”,酒精濃度不高,北區特產,5原幣一大杯。
喝了半天,這些人還沒醉,興致高得很,喋喋不休。
“真的假的”有人沖著克萊爾問。
“六角星跑我們這兒來了”
“他來北區做什么,去南區報復社會啊。”
眾人哄笑。
“南區哪里是那么好進的,每天那么多警察查身份。”
“倒也是但他干嘛來北區啊咱們又沒惹他。”
“報復社會,那你說垃圾島幾百個人都惹了他嗎,他還不是全殺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真狠啊。”
“太變態了。殺人狂。”
“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是疑似。我也是聽別人說的,警察把尸體拉走了。”克萊爾跟著音樂哼曲兒,“反正也沒有人去驗這東西。東拼西湊,東一耳朵西一耳朵,越編越離譜。都是胡說。”
阿利亞就在這時候轉來吧臺取酒,她只聽到了克萊爾說的半截話,皺著眉頭看向一臉諱莫如深的重任,說“你們聊什么呢”
克萊爾“六角星。”
阿利亞“哦,那個殺人狂”
克萊爾“沒錯。”
阿利亞將托盤放下“怎么啦,又有新消息了”
“只是聽說,”克萊爾將調好的酒倒進玻璃杯,放進阿利亞的托盤,“前兩天,東萊街發現一具尸體,有人看見,那尸體手腕上面有六角星的標記艾黎,你又腳滑啊”
阿利亞笑著拍了拍章馳的背。
“你們把人嚇著了。大晚上的,聊什么殺人狂。對了,你住哪里啊”
酒吧營業到凌晨2點,加上整理餐桌,收拾擺放在外面的桌子,清掃垃圾等等收尾工作,至少要到凌晨2點半才能夠下班。
巧合的是,阿利亞說自己也住在雨星街。
也就是他們現在住的那套房子所在的街道。
阿利亞“等會下了班,我們一起回去。安全。”
章馳想要拒絕,但一時之間沒有找到合適的理由下班時間一致,順路的同事,深夜結伴而行,比一個人單獨回家安全很多。
拒絕顯得非常不合理。
再說,今天拒絕了,明天、后天,以后,總有一天會碰上。
到晚上11點多,酒吧里的人少了一些只是一些,里面待著的人來來去去,有些人走了,有些人來,章馳正穿梭在靠門口位置的卡座送酒,突然聽見“咚”的一聲。
酒吧里人多,音樂聲音和說話聲音都很大,這樣的動靜很大,但傳播能力有限,只引起了在貼墻一側顧客的圍觀。
章馳放下酒杯,收起托盤夾在手臂之中,一邊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一邊往回走。
保鏢正在絞一個人的手臂。
那個人身體比保鏢矮小很多,看起來也就一米六左右,一個男性,滿臉潮紅,眼神沒有聚焦,嘴角裂開,癡癡的正在笑看上去像半個傻子。
奇怪的是,他明明看起來力氣不大,但在接近兩米的保鏢懷里掙得有來有回,他額頭的位置擦破了皮,保鏢將他箍住往外面送,他兩只手都扒在門上,手指用力到變形,咚的一聲,他被保鏢拎住后領撞了一下額頭。
這也許就是剛才那聲響的由來。
“咚咚咚”
保鏢將他的頭磕了好幾下,嘴里咒罵“狗雜種,滾遠點”
即便如此,那個矮個男人竟然還在笑。
他的腳始終不動,保鏢將他抬了起來,猛砸他扒住門框的手,“咔嚓”,手指直接被砸斷了兩根。
章馳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