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
那個矮個男人沒有放手的意圖,但是他的手指已經無法支撐他的“表演”,他被保鏢完全地抱了起來。
章馳皺了皺眉。
這個矮個男似乎感覺不到痛。
就在這時,秦大凱從人群中鉆了出來,他眉頭皺得能夾死一只蚊子,朝門外的方向揮胳膊“扔遠點。”
保鏢帶著人往外走。
大概5分鐘后,保鏢回來了。
人應該扔得很遠。
之后的半個小時都很寧靜。
直到12點過了沒多久。
酒吧里的人散了快一半,店里突然出現了一群人高馬大的壯漢。在這個天氣,穿得非常相當清涼背心,短褲。有的人套著外套,但里面也是背心,不是現在出現頻率最高的t恤衫或者衛衣。
這些人的頭發都是濕漉漉的,有的人脖子和額頭還在不停地流汗,好幾個人的眼睛腫得都睜不開,不是水腫,也不是過敏,就是純粹的,毛細血管破裂后造成的炎性腫脹。
結合他們臉上分布不均的小塊青紫,皮膚上覆蓋的創可貼,可以很輕易地推斷出那大概率是被別人打的。
他們全都往卡座去,一共六個人,伸長脖子沖著吧臺,有人喊“克萊爾,酒。”
沒有說分量,沒有說品種,但克萊爾響應得很快,他答應完,立刻開始了調酒。
看起來又是熟客。
看見章馳在看那群人,克萊爾說“那些是地下拳場出來的。”
章馳倚靠在吧臺等酒,聽見克萊爾的聲音,立刻將頭轉了過來“地下拳場”
“打黑拳,”克萊爾的語氣變得敬畏,“每天晚上12點散場,這些人都是簽生死狀的,不要命,別惹他們。”
克萊爾右手瘋狂搖動調酒瓶,“哐”地一聲,酒瓶正立著砸在了桌上。
酒調好了。
咕嚕嚕。
倒酒聲。
克萊爾“態度好點。泰爾你還沒來之前的另一個服務生,就是因為惹了他們,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呢。”
章馳“被打到腦袋的那個”
克萊爾倒好酒,將杯子放進章馳的托盤“對。”頓了頓,他抬起頭,“你怎么知道”
章馳“你早上說過。”
克萊爾“啊。”
地很滑,在這個點,地上多了很多酒漬碰杯灑的,端著酒跳舞灑的,送到嘴邊都能夠灑的,總而言之,一段時間不拖,地上就濕漉漉的。
人多的時候,是不能夠拖地的,一是人手不夠,大家都忙著送酒,二是這樣做非常的趕客大家都圍在酒吧,拎著拖把鉆來鉆去,在別人的鞋子邊撞來撞去,暴躁一點的可能直接就動起了手。
章馳雙手端著托盤緩慢地往那群壯漢坐著的方向移動。
很慢,避免摔跤。
倒不是因為怕這些拳手,主要是
如果她沒有認錯,剛才克萊爾拿的是店里最貴的兩種酒。
博萊1號和博萊2號。
每種酒的價格都是一樣的,一杯200原幣,但混合在一起會加收100原幣的調酒費。
不知道怎么想的。
他們完全可以單獨的點博萊1號和博萊2號,這么多人,兩個杯子倒在一起,可以省下來很多很多錢。他們是常客。不存在對價格一竅不通。
除非,這100原幣對他們來講根本不算什么。
九牛一毛。
章馳將酒安全送到桌上。
抽回托盤的時候,松了一口氣。
還好。
弄撒一杯,她今天就白干了。
送完第二趟,章馳回到吧臺,看向還在忙活的克萊爾。
“打黑拳很賺錢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