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馳收回目光“你冒犯到我了。”
豐濯很沒有誠意地低下頭“我很抱歉。”
章馳“沒有補償嗎”
豐濯“車子是自動開啟防盜記錄儀的。”
言下之意,他不是故意的。
章馳“哦。偶然”
豐濯“偶然。”
章馳“但你冒犯到我了。”
豐濯“”
章馳“我想跟你借點錢。”
豐濯“”
章馳“你愿意嗎”
很少有人能將“你愿意嗎”說出“你想活還是想死”的功效。
章馳頓了頓,又說“不愿意就算了。”
她講話的時候面無表情,很難從外表判斷她到底是什么心態。字面上來看,她好說話極了。
如果之前的事沒有發生過拿礦泉水瓶砸招財貓,綁架阿利亞回家
這就該是一段平常的對話。
豐濯陷入了長時間的宕機。
她好像真的沒有威脅人。
但她又好像什么都做了,只等著看對方能不能懂。
模棱兩可。
圓滑可以給事情留下回轉的余地。她好像沒有過大張旗鼓的北區式的憤怒街頭文化,有錢要掛在身上,不好惹要掛在臉上。
計算失靈。
豐濯“借多少”
“借”這個詞在北區等于“給”。出去就別想回來。
如果數額不大的話,他可以考慮舍財免災。
章馳“二十一萬。可以嗎”
二十一萬不是一個小數字。
阿利亞踩著棉拖鞋從后面啪啪走了過來,身體貼在豐濯的身后,只露出半個身子和腦袋,對著章馳義正辭嚴地越俎代庖“可以。”
沒等豐濯臉色有什么反應,阿利亞又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豐濯的腦袋“他比我有錢多了。很多副業。”
意思就是要打劫的話找豐濯不要找她。
豐濯涼涼地看了阿利亞一眼。
阿利亞坦然接受矚目。
然后說了一個字“箭。”
豐濯轉回腦袋,從上衣口袋掏出兩張自由卡,一張是黃色的,面值十萬,一張是白色的,面值一萬。
兩張卡被他舉到半空,展覽似的拉開讓人看清楚卡面,只捏住兩張卡邊角。
章馳挑眉。
豐濯將卡遞給章馳。
章馳“謝謝。改天還你。”
豐濯“不客氣。”
這三個字說得很勉強。因為他根本不相信“改天還你”這四個字。
阿利亞打量起豐濯“身上帶這么多錢,你是行走的提款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