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給的。陪他吃了頓飯,他說我長得美。”
阿利亞臉變了。
豐濯“小錢。”
他說完,涼涼的目光對準阿利亞。
爆殺。
阿利亞捂住胸口,下一秒轉頭向章馳“二十一萬太少了,你能不能向他借個一百萬”
章馳將卡收進上衣口袋,人沒有走,臉色若有所思。
她好像真的在考慮阿利亞的建議。
豐濯臉色一綠,一把抓過躲在身后的阿利亞將人推出門,“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兩個不速之客就這樣被隔離在門外。
十五分鐘后,門再次被敲響了。
豐濯坐在床邊玩終端,假裝沒有聽見鑒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房間內。他的假裝只能夠聊以。
門還在敲。
好像不等到他誓不罷休。
跟剛才相比,敲門聲變得凌亂很多。
凌亂,代表著急促。
這不像是那個女人。
她剛才敲門的時候并不慌亂現在也很難想象有什么值得她慌亂的事。
“叩叩”
敲門聲沒有停。
豐濯從懷里掏出刀,藏在背后,身子側開,暴露在外的手打
開了門。
門口站著的是阿利亞,她伸手指向樓梯“快來看看吧,你一定會氣死的。”
豐濯沒有被氣死。
在他感覺到自己要暈倒的時候,他迅速地逃出了三樓的房間。
那個小孩住的地方。
他大口喘氣。
活過來了。
還是有一點氣。
卡在喉嚨出不來。
阿利亞悠悠轉了過來“所以我說帶他回來是個麻煩。”
豐濯“閉嘴。”
聽語氣是真生氣了。
阿利亞雙手折疊比在胸前,手掌攤開這是求饒慣用的姿勢。
接著,她咚咚咚離開了三樓。
阿彌就在這時候從房間跑了出來“不要生氣,濯哥。”
豐濯對著阿彌的臉,欲言又止,終于眼不見為凈地將頭轉了過去。
那張臉可謂是精彩,紅的綠的紫的。什么顏色都有,跟個人肉顏料盤似的。眉毛長似蜈蚣,睫毛貼錯了,倒著貼,把下眼瞼給完全遮住,嘴唇紅似櫻桃,如果不是見過“出廠設置”,很難將眼前這個非男非女的怪物跟之前那個溫和的仿生機器人聯系在一起。
章馳從房間沖了出來,拽著路雨衣服的后領,人就這樣被拖到了豐濯跟前。
陸英在同時從后面自覺地站在了路雨旁邊。
豐濯涼涼看向章馳。
化妝品是阿利亞的,操刀的毫無疑問是這個小孩那個青年不像是能干出這種事的人,但問題全都歸咎于眼前的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