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不知道要持續多久,等醫生離,章馳進房間的時候,他的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比車上掉下來的那一刻還要難看。
時間經到了晚上9點。
醫療團隊還在外面待命。
紀湛吩咐她可以離,但……這樣離,顯得自己這個始作俑者多少有一些不負責任。
如……如她在紀湛跳下來的時候將他接住,也許他的小指頭不會變成在這樣。
“抱歉,是我下車的時候沒有觀察好地形。”章馳走到直飲機的旁邊,四十五度的熱水,按下關,緩緩沖入玻璃杯中。
她觀察到紀湛的嘴唇經發干。
他實不是一個很善于吩咐人做事的人。
除非很有必要。
他懶得共享自己的秘密,以及很少的脆弱。
只有很細心,很細心的觀察,才能夠明白他這一刻會有什么樣的需求。
玻璃杯被遞到了紀湛身前,他床上支起來身體,緊皺的眉頭稍微展一點,左手伸被子,接過杯子喝了一口水:ap;ldquo;謝謝。?_[]?『來[]_看最新章節_完整章節』”
將杯子放在床頭柜上,他又說:“不關你的事。沒有人能夠在那種環境下提前預估地形。如不是你的話,我甚至不能夠車上被救下來,不是嗎?”
章馳:“我……”
紀湛:“醫生說我的指頭會恢復到原來百分之百的功能。”
章馳舒了一口氣。
紀湛忽然笑了:“你好像很擔心我。”
章馳:“謝謝你這樣說,否則我會很自責。”
紀湛:“嗯……真是一個很奇怪的象。做得最多的人,往往覺得自己最虧欠。”
房間只了床頭的壁燈,天花板連接墻壁的夾縫中間打下來,一個扇形展在白墻之上,房間里的很多事物被燈光照得影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