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多少的無奈,可她又何其無辜。
所以,這才有了思央的出現。
將腦海中所了解的信息接受吃透后,望著上方的素色床頂,思央的眼睛在昏暗中閃過一絲幽芒。
欠的總是要還回來,不管多少,不管是誰。
翌日清晨。
梳妝臺前,模糊的銅鏡映照著女子的面容。
兩頰消瘦,膚色蠟黃,頭發枯燥的如稻草,整個人都形如枯槁,身上套著的衣裙,因為女子過于瘦弱,顯得格外寬大,兩邊空蕩蕩的,活像是風一吹都能把人給刮跑了。
女子的年約三四十歲,臉上已經爬上了不少皺紋,可是從眼角眉梢處還是能依稀看出,昔日的清麗容顏。
她也曾顏如芙蓉,艷冠群芳,可惜敗落了。
整個人從外表看的話,就那雙眼睛最吸引人,澄澈明亮,似乎是能看透人心,一點兒都與眼前的女子不搭。
仔細的調理了一晚上,思央終于是把這個虧空了的身子填補了個七七八八。
這得感謝做任務時候的福利選擇。
一個好身體,一把好力氣。
雖然內里已經完全健康,但是表面上還是要做做樣子的,畢竟有人還期盼著她早點斷氣呢,為了不讓他們太過于失望,保險起見她還是繼續病著好了。
“娘娘,水來了。”翠兒端著銅盆小步行來。
聽著聲音,思央不緊不慢的垂下眸子,遮住了眼中的神采,又變成那個毫無生氣的王寶釧。
投軍別窯夫離去,日日夜夜盼情郎。
寒窯一等十八年,守得云開見月明。
才怪
紅磚琉璃瓦,富麗堂皇殿。
大門被吱呀呀的推開,外面的光線照射進來,在地板上映出了個瘦弱的人影來。
隨著又一聲的門響,殿門又被合上。
腳步聲極輕,但又帶了絲急切。
思央醒來的時候,面對的就是滿屋子內的昏暗,門窗都被遮擋的嚴嚴實實,密不透氣的讓房間內都彌漫著一股難聞的中藥味。
看來,這個本尊生了很重的病。
這般想著思央倒也沒亂動,她在努力的調整呼吸,讓自己的心穩定下來,始一融入這個身體,那全身的病痛都降臨在了她的感官上,剛才稍微一亂動,就讓身體有些承受不住。
本尊這怕是病入膏肓了吧。
就在此時,這間寢殿中進來了人,思央在聽到響動之后,閉上了眼睛,佯裝不知。
“娘娘”那人來到了床前,細聲細氣的喚了一句,是一名女子。
似乎是看床上躺著的人沒個反應,女子又叫了聲,這次的聲音要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