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醒了嗎該吃藥了。”眼看著床上的人還沒有動靜,女子似乎是有些著急了,就像上前去瞧一眼。
“唔”裝作剛清醒來的樣子,思央迷糊的睜開了眼睛。
床前站著一個侍女打扮的女子,手上還端著個托盤,那放著的就是她所說的藥吧。
在剛才那一會閉目養神當中,思央也把自己所需要知道的訊息都接受了,同時包括本尊的記憶,那么現在這里的一切都交由她來處理。
“娘娘您可算醒了。”女子很是高興,話中有松了口氣的感覺。
輕輕一張口,卻是發不出聲音,眉頭蹙了下,緩和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
“翠翠兒。”艱難發出的聲音,當真是嘶啞難聽。
“來娘娘,您先把藥喝了,太醫說,這藥一副都不能斷了,這樣藥喝完了您的病就可以好了。”說著叫做翠兒的侍女,把托盤放到了一遍,端著藥碗就想給思央喂藥。
眉頭又皺了皺,思央偏過頭把那藥擋開了,她現在全身酸疼軟綿綿的根本使不上力氣,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拒絕。
“這,娘娘”翠兒一臉不解。
這么一會兒,思央也適應了寢殿中的光線,看清了翠兒的樣貌,樣貌清秀,面色發黃似乎營養不良的樣子,此時正眼含憂色的看著她。
“把這藥倒了。”現在的本尊或許不知曉,可為她而來的思央如何不清楚,眼神幽幽的盯著那藥碗,什么治病良藥,還一副都不能斷。
當然不可斷了,碗碗都是催命符,少一碗都讓人難安。
“什么”
翠兒的年紀也不小了和本尊落難之際相遇,主仆情深,縱然膽小可心地善良,不像某些人,薄情負心毫無良知可言。
見她不動,思央也不廢話,指著靠在墻角的一株花樹,啞著聲音“你若還想我活下去,就把藥倒了。”
“娘娘這藥有什么問題嗎”翠兒倒也不笨,心中一緊只覺得端著藥的手格外的發涼顫抖。
而對此,思央只是閉了閉眼睛,一副默認了樣子。
見狀,稍微思索后,咬咬牙翠兒當即就端著藥碗走到了花樹之下,悉數的將藥汁都倒進了花盆里面,做這些的時候,她的手是顫抖的,心比寒冰還涼。
跟著主子有十幾年了,相互扶持的走到今天,她說的話翠兒一向都是打心眼兒里面相信。
再回來后放下藥碗,翠兒坐到床前,想要詢問,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翠兒的糾結都被思央看在眼中,不過她并沒有想要解釋的意思,有些事情不適合說的太明了,就讓她自個兒腦補去好了。
“去給我弄些吃的。”
“娘娘終于想吃東西啦。”剛才還一副難看臉色的翠兒一聽,眼中放光,連連點頭“奴婢這就去給您拿吃的。”
翠兒走后,寢殿又再次安靜下來。
“呵。”
半晌后,一聲輕笑在殿內悠悠發出。
王孫公子千千萬,彩球單打薛平郎。摘自戲曲
十八年前一見傾心,花樓拋球擇夫,不顧父母阻礙,三掌斷親情,選擇了貧寒無依的薛平貴,過上了寒窯吃糠咽菜的苦生活。
這些王寶釧都不覺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