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西涼的駙馬,也等于是倒插門,縱然最后成為了國主,然而事實上他也就是明面上的罷了,整個西涼的軍權全部都掌握在玳瓚的手中。
她這個公主說的話,比他所謂的國主可要管用多了。
直到后來舉著清君側,斬逆臣的旗子,進攻中原的時候,玳瓚才把兵符交到薛平貴的手中,這么一交付后薛平貴就沒打算把再交回去。
但現在他突然的意識到,西涼的兵符其實還不如玳瓚的一句話,調動人來的輕松。
他來的湊巧,剛才玳瓚吼出的那一句話,他聽得清清楚楚,聯想到這幾日來所讓人調查的,薛平貴的臉色更多了幾分冷意。
“怎么,我有說錯”咬了咬唇,玳瓚還是不甘心。
玳瓚有心計,有手段,現在敢和薛平貴叫板,那是因為她還沒有把自己的身份轉換過來,如今不是在西涼,薛平貴也不是光頭國主。
如果思央沒來,假以時日她定是會理解這點,現在自然是不會給她這個機會。
更何況,此時還觸動了玳瓚的一條敏感神經。
不但是后位,就是孩子都會如自己屈居于下,她怎么能忍受。
“朕看你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寶釧乃是朕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是皇后也是你當初同意的,現在你又來鬧什么”
薛平貴不想和玳瓚談論,往日西涼之事,只把話引到思央身上。
玳瓚諷笑一聲,眼睛死死的盯著薛平貴“那你當初答應我,只要取得中原帝位,就會冊封曙兒為太子,現在為何又出爾反爾,是不是等著你的好皇后給你生個嫡子出來。”
關于冊封太子一事,薛平貴是瞞著玳瓚,沒想到她竟然提起此事,心虛之余也開始暗暗心驚,朝堂中的事,她又如何知道,難道說
思央一直都靜靜觀望,不出一言。
這兩人的情況,眼下她并不需要煽風點火,矛盾已經產生,懷疑早已種下,火燒起來就難滅了。
“曙兒還年幼,又被你寵的驕縱,怎能堪當儲君之位,你有空在這兒嚷嚷,還是好好管教管教他。”
“你,你”玳瓚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胸口悶痛悶痛,眼中傷心流露,她望著薛平貴,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薛平貴被這么的目光盯著,臉上不由感覺難堪,心中也惱怒。
“來人,送貴妃回西宮。”
“滾開。”喝退進來的宮人,玳瓚輕蔑的瞥了那并肩而立的兩人,眼眶泛紅,最終卻是一言不發的甩袖離去。
努力的高昂著頭顱,胸口挺著,維持著自己公主尊嚴。
“寶釧你別放在心上,玳瓚就是任性慣了。”
回頭來后,薛平貴輕聲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