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臺眼皮子一跳,眼見吟心有什么話要說出來,立刻的撲上去,率先道“是不是梁山伯中了,他第幾名你知道嗎”一邊說,祝英臺給吟心使眼色。
吟心瞬間意會,想要說的話硬生生的吞回去,改口道“對,對對,是梁公子,他中了第一名,是第一名。”
第一名,那可是榜首呀,狀元郎。
頓時,小小的客棧內就沸騰了起來,客棧老板極有眼色,立刻就讓小二去門外放了一串鞭炮。
最終尼山書院四魁中了兩人,第一名梁山伯,和第三名馬文才,再之后二甲中又有幾名高中,名次就是排低了些。
“英臺,沒事的,應該是這一回考試中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讓你才沒有考上。”梁山伯安慰并沒有名次的祝英臺。
祝英臺訕笑,一副豁達模樣道“我真的不放心上,我還年輕嘛,有的是機會,這次就當積攢經驗了。”
兩人的對話思央聽了,瞥了那邊一眼沒說話,第五名祝威,就是祝英臺的哥哥,她還是選擇給哥哥爭取了個功名。
考試結束后,眾人在之后就要先離開京城,沒考好的要想著后續打算,考中的先返鄉,后續要等朝廷安排。
尼山書院的學子也需要先回書院,三年已過,天下無不散之宴席。
“如今馬文才也有了功名在身,算是立了業,你和他之間是不是要把事情給定下來。”丁師母找了個時間就把此事說透給思央。
這話讓思央怎么反駁呢,幾乎是所有認識的人,都認為她和馬文才是一對,就算現在不是,遲早也是,誤會真大啊,但真的是誤會。
思央有些猶豫不定,趙定方這個最大的仇人已經滅掉了,可是馬文才呢,是他又不是他,真的是有些難辦。
還沒等思央給丁師母一個確切的回復,馬文才卻先跟丁夫子匆匆告別,其他人連個招呼都沒打一個就先行離開了書院。
“你有沒有把話說了。”丁師母聽馬文才離開了,沖著丁夫子就急眼了。
丁夫子被說的委屈,想起馬文才也是氣“這怎么能怪我,他急匆匆的好像發生了大事情,我那兒還說得出口,他若真是對丁香有意,就要先提出來,難不成我女兒還嫁不掉,非要上趕著。”
丁師母被一頓搶白,憋了憋,卻沒說出個好的反駁話來,沒好氣的甩手道“那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就看馬文才那個臭小子有沒有心對我們家丁香了。”
思央在房門外把話聽的清楚,馬文才到底是為了什么走的這般匆忙,她其實有點在意料之中,趙定方倒下來,這么多年來和他有齷齪聯系的馬俊升怕也被牽連了。
在想了良久之后,思央寫了封信交代給路秉章。
路秉章取得功名,也報了父親的仇,如今嬌妻在懷,還有個健康可愛的兒子,說是人生贏家也不為過,他準備在朝廷官令下達之前,帶著妻兒還有老丈人先回家祭祖,中途會路過宜興府,思央想讓他注意點馬文才的消息。
開春后,尼山書院又收了一批學子。
丁程雍說到做到,嚴格考察弟子品行,若是人品不好,給再多的束脩也不收。
而這樣做,反倒是讓尼山書院名聲更擴大了,多是有人慕名而來求學,其中不乏有名門望族、世家子弟。
悠揚的琴音飄蕩在小湖邊,先是高蕩起伏,轉而又婉轉連綿
湖邊亭臺內,黃衣少女盤坐在地,青絲如瀑,垂在身后,微微低首,露出半張白嫩的俏臉,一雙修長蔥白的玉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動,美妙的琴聲傾泄而出,這一切如詩如畫,景美,曲美,人更美。
琴聲再轉,開始收音,也在這時候,不知道哪兒冒出來一道簫聲,回旋婉轉的接上了琴音。
彈琴少女一頓,正要起收的手復又奏了起來,此時琴聲再變,隱隱和簫聲有合奏之意。
簫聲忽高忽低,清麗動人,琴聲如珠玉落盤,清脆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