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事情我不太熟悉,只知道他和博軒相交莫逆,當年博軒從長白山歸來精神失常,是他陪同博軒前往日本,并一直照顧在他的身邊,說起來他們相識應當在我之前。”
自從津門方克文事件之后,羅獵就對福伯產生了懷疑,他們團隊之中極有可能有成員將方克文的身份泄露了出去,經過羅獵的分析,最大的疑點鎖定在麻雀身上,而麻雀的性情和為人應當不會做對不起同伴的事情,在這一點上羅獵是沒有任何懷疑的,最大的可能就是麻雀認出了方克文的身份,并告訴了她最信任的福伯。
日方則從福伯那里得到了方克文歸來的消息,從而提前做出了一系列的應對措施,讓方克文上次的回歸從一開始就陷入被動。
羅獵雖然沒有確切地證據能夠證明福伯站在日方的立場上,可是種種跡象卻表明福伯和日本人之間密切的關聯,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對麻雀也不敢再像此前那般坦誠,有些事必須要有所隱瞞,并不是懷疑麻雀提防麻雀,而是在警惕麻雀背后的福伯。
羅獵道:“沈先生這次來有何見教?”
沈忘憂道:“你的那柄匕首。”
羅獵從腰間取下那柄含有地玄晶成分的匕首,翻轉刀鋒將刀柄遞給了沈忘憂。
沈忘憂接過匕首,托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兩眼,輕聲道:“我相信這兩天一定發生了不少的事情,你不想說,我也不想問,我這次過來,只是想你幫我一個忙。”
羅獵淡然一笑:“能給沈先生幫忙是我的榮幸。”
他和沈忘憂相識不久,兩人之間甚至談不上交情,沈忘憂此番登門求助的確有些唐突。
沈忘憂道:“我想你幫我讓麻雀離開!”
羅獵內心一怔,沈忘憂的這個忙顯然超出他的預料之外。他沒有聽錯,沈忘憂所說的是讓而不是勸,這個詞用得極為精確,以麻雀的性格,好言相勸她是絕對不會離開的,而讓這個字卻隱藏著許多的可能,其中就包括強迫的成分。
沈忘憂同時透露給羅獵的信息還有危險,作為麻博軒的生前好友,他有責任照顧麻雀的安全,他一定是察覺到危險的迫近,方才急于想讓麻雀離開。
羅獵道:“麻雀的性子非常倔強,我只怕未必能……”
“只有你能讓她離開,我已經為她聯系好了劍橋大學考古系,單就這件事來說,對她也是一次難得的學習機會。”
“她不肯去?”
沈忘憂點了點頭道:“因為你。”
羅獵的表情有些尷尬了,他顯然知道這三個字的真正意義。以他的智慧和情商,麻雀對他的感情又豈會看不出來?
沈忘憂道:“留學的事情還是去年她讓我幫忙聯系的,可是現在她卻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