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夫人道:“她不可能做這種事的……”說完之后她又覺得失言,向瞎子點了點頭,轉身回去了。
瞎子心中暗忖,看來劉夫人也不相信程玉菲殺了她的丈夫,此時看到王金民和一群巡捕過來,瞎子擔心被他認出,將帽子戴上,又戴上墨鏡走入人群中。
王金民之后又有人來,讓瞎子意想不到的是,前來拜祭的人中竟然有幾張熟悉的面孔,其中一人是陳昊東,這廝曾經和羅獵爭奪盜門門主的位子,后來被抓,算起來入獄也有三年,想不到居然已經獲釋,在他身邊還有幾個盜門的老人,瞎子認識得就有昔日黃浦分舵的舵主梁再軍,只是這群人早已被逐出門戶,現在黃浦分舵的舵主是常柴。
瞎子感覺有些不妙,陳昊東拜祭之后,安慰了劉探長的家人,然后徑直向王金民走了過去,兩人看樣子頗為熟識,相談甚歡。
瞎子不敢久留,生怕被這群人給認出來招惹不必要的麻煩,他悄悄離開了劉家,發現李焱東并沒有在約定的地點等自己,忍不住罵道:“一點誠信都沒有。”
瞎子周圍看了看,還是沒有看到李焱東的身影,只能獨自一人返回了醫院。
麻雀還在醫院陪著程玉菲,程玉菲的精神明顯好了許多,只是目前被警方的人密切監控,無法離開病房半步,看到瞎子一個人回來,程玉菲忍不住道:“怎么?李焱東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瞎子道:“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說好的等我。”他把今天去劉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麻雀聽聞陳昊東已經出獄,內心不由得一沉,陳昊東當年造成的麻煩仍然讓她心存陰影,記得最后他被判五年監禁,陳昊東為人狂妄,但是因為出身的緣故,在盜門中還是有不少的擁躉,現在盜門雖然平靜,可自從羅獵失蹤之后就處于群龍無首的狀態。
陳昊東入獄之后曾經向福伯保證過,以后他不會在黃浦現身,可現在他明顯違背了當初的諾言。
麻雀對陳昊東還是非常了解的,不過那是當年的陳昊東,不知現在此人會不會轉了性子?
瞎子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我看這貨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程玉菲道:“陳昊東和劉探長沒什么交情。”非但沒什么交情,而且陳昊東的入獄還和劉探長有關,以他的胸襟做不出來以德報怨的事情。
瞎子道:“我在劉家發現他和那個姓王的探長相談甚歡,兩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一定有勾結。”
程玉菲道:“單從這一點也不能斷定他們就有勾結。”
瞎子道:“反正我覺得這是個大大的陰謀,陷害你的人有很多,這些人很可能都有份參與。”
程玉菲笑了起來:“沒證據的事情還是不要亂說,對了,有沒有查到那個拍到照片的記者是誰?”
瞎子搖了搖頭道:“警方不肯說出他的名字,只說是出于保護證人的需要,我看根本就是扯淡。”
麻雀建議道:“不如去找唐寶兒讓她再想想辦法。”
程玉菲搖了搖頭道:“不要再麻煩人家了,這次唐先生出面已經是頂著很大的壓力,他的身份不同,如果過多地過問我的事情,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給唐家帶去不必要的麻煩。”她考慮得非常周到,一來的確是這樣,二來她和唐寶兒也沒有那么深的交情,這次能夠獲得保釋已經是欠了人家一個很大的人情了。
瞎子道:“聽她說,葉青虹年前肯定會回來的,咱們現在盡量拖一拖,等葉青虹回來,以她和領事的關系,或許這件事會有轉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