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笑了起來:“當了督察長整個人就不一樣了。”
羅獵道:“我走了啊!”
麻雀和程玉菲兩人站在門前望著羅獵的汽車直到完全消失,方才轉身去開門,麻雀道:“玉菲,你是怎么了?感覺有些悶悶不樂。”
程玉菲嘆了口氣,跟著麻雀津門之后,脫下外衣,在沙發上坐下:“沒什么,只是忽然感覺自己的工作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尤其是在她看到今天于廣龍設計陷害羅獵的時候,這種感覺格外強烈。法律根本無法用來維護正義,她對眼前的現實深深感到失望。
麻雀道:“咖啡還是茶?”
程玉菲懶洋洋道:“咖啡吧!”
麻雀去煮了咖啡送過來,程玉菲道:“這次打算住多久?”
麻雀道:“可能會呆一陣子,短時內應該不會走。”
程玉菲道:“羅獵的緣故?”
麻雀的臉紅了起來:“胡說,我自己喜歡黃浦。”
程玉菲道:“看情形你是真想給人家當姨太太了。”
麻雀道:“千萬別胡說八道,我現在對感情早已看淡了,人未必一定要結婚,一個人生活獨來獨往的也沒什么不好啊!人最重要不是自由嗎?”
程玉菲笑道:“你不用說給我聽,我是個喜歡自由的人,我比你理智的多。”
麻雀道:“我現在就想休息一陣子然后去充實自己。”
程玉菲道:“充實自己?”
麻雀很認真地點了點頭道:“對,上學!我要去上學。”
程玉菲道:“都老姑娘了還上學。”
“說我,你也是!”
兩人鬧成一團。
陳昊東在未來岳父的面前非常恭敬,雖然他并不認為這位岳父比自己高貴許多,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道理自古以來都未曾改變,蔣紹雄過去也是草莽出身,只不過時勢造英雄,如今人家搖身一變成為了黃浦督軍,向他這樣的有許多,南滿的徐北山也是如此。
可一旦登上了這個位子,蔣紹雄之流就滿口的仁義道德,再不希望別人提起他們的過去。對于陳昊東這個未來女婿,蔣紹雄并不滿意,可女兒既然選擇了他,蔣紹雄也不好反對,女兒云袖是他的掌上明珠,自幼喪母,父女兩人相依為命,蔣紹雄甚至為了這個女兒至今沒有續弦,當然這并不意味著他沒有女人,像他這樣的身份什么時候也不缺少女人。
陳昊東已經將羅獵步步緊逼的事情向蔣紹雄說了一遍。
蔣紹雄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并沒有太多的表示,他向一旁的傭人道:“云袖還沒回來嗎?”
傭人道:“啟稟老爺,小姐去參加慈善活動了,說是要晚點才能回來。”
陳昊東看出蔣紹雄對自己的冷淡,他認為是前幾天報紙刊登桃色新聞的影響,恭敬解釋道:“蔣叔叔,前幾天明華日報刊載的報道全都是假的,是那個羅獵故意栽贓陷害我。”
蔣紹雄道:“他為什么要害你?”
陳昊東道:“您知道的我過去曾經是盜門的門主,他搶走了我的位子,還搶走了本屬于我的家產。”
蔣紹雄道:“云袖還常常在我面前夸你年輕有為,怎么被人欺負成這個樣子?你連自己都保護不好,讓我怎么能放心將女兒交給你?”
陳昊東沒料到蔣紹雄竟然會說出這種話,一時間尷尬非常,臉漲得通紅,他向來心高氣傲,收到這樣的侮辱,又即刻起身拂袖而去的沖動,可是一想到蔣云秀溫柔如水的笑靨,他的怒氣頓時消退了許多,就當是蔣紹雄對自己的考驗吧。
陳昊東忍氣吞聲道:“蔣叔叔,如果只是羅獵我當然不會怕他,可羅獵背后的靠山是蒙佩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