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新不禁咬牙恨道:“果真同這個那五狗有關聯。”
顧浩然道:“點了老鬼的人想必就是那鐸,我只是納悶,那幫牛尾巴抓了老鬼卻為何輕易放棄呢?”
趙大明吃飽了肚子,抹了把嘴,應道:“說不準那幫牛尾巴開溜后便回到關押鬼叔的地方了哩。”
顧浩然微微搖頭,道:“講不通啊,若是如此,那他們為何要一早回去哈萊姆呢?這種做法,豈不是多此一舉?”
趙大明笑道:“牛尾巴喜歡脫褲子放屁唄!”
顧浩然瞪了趙大明一眼,然后轉而對趙大新道:“不管他們意圖如何,能追查到那鐸下落,便可找到你師父。好在那些人一早用的車輛是雇來的,用的還是車行的司機,所以,找到那鐸并非很難。”
那鐸看了眼手下呈上來的老鬼的一根食指,不由打了個冷顫,胸骨下胃口處一陣抽搐,一口酸水登時涌上了喉嚨處。那鐸急忙屏住呼吸,接連吞咽,硬生生將這股酸水壓了下去,才避免了當中嘔吐出來的糗事。
“拿走,趕緊扔了,五爺我可是個讀書人,看不得如此血腥的玩意。”那鐸掩住了口鼻,將頭轉向了一側。
“屬下尊令,屬下只是想問那五爺,今個還審么?”那手下用了塊從老鬼衣服上扯下來的布包住了老鬼的拇指,放進了口袋中。
那鐸厭煩地擺了擺手,道:“五爺我累了,先上樓歇息會兒,你們幾個可要守好了。”
待那鐸走后,那兩名手下也離開了用來審訊老鬼的房間,只是沒走遠,便在門**談了起來。
老鬼拇指被斬,吃痛昏迷了過去,被重新鎖在了墻壁后,方才轉醒過來,醒來之后,便聽到了門外那二人的對話。
“安良堂的人怎么還沒找上門來呢?咱們可是給他們留足線索了呀!”
“別著急嘛,實在不行咱們再給安良堂的人送個信不就完了?”
“咱倒不是著急,咱只是想不明白大人為何要這么做。”
“怎么?你怕了?”
“呵呵,不瞞老兄說,自打進了內機局的門,兄弟便已將生死放下了,只是啊,今日死在這異國他鄉,多少都有些不甘心啊!”
“兄弟說得好!咱們啊,從入了內機局的那一天,這條命便已經不是咱們自己的了,雖說死在這美利堅合眾國有些憋屈,但轉過來想,不就是一副臭皮囊么?你我兄弟能為李大人為老佛爺為大清國而死,只會死得其所,定能感天動地,將咱們的亡靈帶回故土。”
另一人聽了,似乎有所觸動而沒再搭話。
沉靜片刻,自稱為兄的那人道:“那些個機關都布置好了么?”
另一人應道:“差不多了吧,打夜里就在弄,這一白天也沒閑著,也就是多點少點的問題。”
稱兄者道:“希望大人的計劃能夠如愿,最好那安良堂傾巢出動,此一戰,必重創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