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彪欣慰道:“這小子還蠻爭氣的嘛!就連濱哥,當知道羅獵殺死的人是布蘭科的親弟弟的時候,都著實緊張了好一會。”
趙大新猶豫了下,然后吐出口氣,道:“彪哥,羅獵的飛刀已經練成了,是不是該讓他回來了?他用飛刀殺了人,恐怕這輩子飛刀對他來說也只能用來殺人而無法登臺表演了。”
董彪站起身來,去到了壁爐邊,往里面添了些焦炭,并道:“我跟濱哥提過,布蘭科可不是個善茬,就憑比爾布朗那兩把刷子,是干不過布蘭科的,只有把羅獵接回堂口,才能保護得了他,當然,這段時間你也得跟著回來,等擺平了布蘭科,你在去做你想做的事。”
趙大新道:“那濱哥怎么說?”
董彪聳了下肩,頗有些無奈道:“濱哥沒說話。”
趙大新皺起了眉頭,道:“那濱哥是什么意思呢?我聽比爾警長說,那布蘭科是很厲害的一個人物,彪哥你剛才也說了,比爾警長干不過布蘭科,這個時候,還把羅獵放在外面,那不是很危險么?”
董彪點了點頭,回到了座位上,應道:“我猜,那個比爾布朗肯定會拿羅獵和你來當誘餌,從而引那布蘭科現身。布蘭科這老東西,若是他藏起來的話,是沒有人能找得到他的。我揣測濱哥的想法,若是將羅獵接回堂口,那么就等于告訴布蘭科,羅獵是我安良堂的人。布蘭科在暗,安良堂在明,吃虧的一定是安良堂。或許暫時能保住羅獵,但也無法除掉布蘭科。”董彪嘆了口氣,又呲哼了一聲,接道:“不除掉布蘭科一伙,羅獵就談不上真正的安全。”
壁爐添了焦炭,董彪又打開了風門,此時,壁爐中新添的焦炭已經熊熊燃燒,屋內的溫度上升了不少,趙大新起身脫去了外套,道:“彪哥這么一解釋,我算是明白了。不過,彪哥猜測的比爾警長的做法卻猜錯了。”
董彪驚疑道:“哦?那他的想法是什么?”
趙大新道:“他要將我和羅獵暫時扔監獄中去。”
董彪陡然一怔,半天沒說話。
“這倒是個好主意啊!”董彪琢磨了好久,終于想明白了比爾布朗的用意,道:“監獄這種鬼地方雖然烏七八糟,但防范甚嚴,即便布蘭科的人混進監獄,也很難找到下手的機會。布蘭科勢必會將矛頭轉向比爾布朗,如此一來,就等于回到了比爾布朗的原計劃上來了。”
趙大新驚道:“那彪哥的意思是讓我們接受比爾警長的建議嘍?”
董彪笑開了,道:“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我只是贊賞比爾布朗的主意,可沒說會同意他的做法,濱哥認定的接班人,卻被一個布蘭科嚇得躲進了監獄,這種事,濱哥怎么能答應呢?我阿彪這一關就過不去!”
趙大新道:“那我們該怎么辦呢?我已經答應了比爾警長明天晚上給他最終的答復。”
董彪看了眼房間里的掛鐘,笑道:“嚴格的說,應該是今天晚上嘍,現在都已經過了十二點鐘了,又是新的一天開始了。大新,遇到事情不能著急,你一定要記住,你身后有安良堂,有我阿彪,還有濱哥。先回去吧,踏踏實實睡個好覺,等醒來的時候,說不準濱哥已經把事情辦妥了呢!”
趙大新將身子往前探了探,問道:“彪哥,冒昧一問,濱哥是不是去阻攔布蘭科了?”